神宗莫名地打寒颤。
第1次感觉到真正触碰这些大臣直接利益的时候,皇帝的威严和权威都不好使。
“本官感觉到来自杨参政的废交引和度牒威胁很大。”
王安石一本正经地狡辩道,“怕陛下一不小心头脑发热,真就同意废除这两样票证的交易;然后造成朝廷不可挽回的损失,便让条例司多印一些票证销售。
再然后就外出考察去了。
具体执行情况,本官到现在也不得而知。”
“推诿!绝对的推诿!”
欧阳修满脸怒容地指着王安石批评道,“杨参政是你女婿,你们上朝前,又专门跟陛下对过口径。
你是当朝廷所有大臣都是傻子吗?
你堂堂一个副宰相级高官,怎么变得像个江湖无赖一样?
背后对百姓下黑手出阴招,如今又敢做不敢当!
我欧阳修以认识你这样的人为耻!”
“我也以认识你为耻……”
范纯仁,文彦博和潘仁华等人,也纷纷倾轧王安石。
第1天回朝,就见到如此凶险的局面;曾巩看得目瞪口呆,在旁边听着都不禁冒冷汗。
“放松些。”
苏轼在旁边微笑着提醒曾巩。
“江湖竞技,在法律范围之内,各出奇招。
孔圣人都说君子无所不用其极。”
杨世鹏反过来看着欧阳修和范纯仁等人鄙视道,“你们赢了钱就自己偷着乐,输了钱就到处告状和道德绑架;就像没长大的巨婴赖子崽崽一样。
就你们这样输不起的人,天下人都以认识你们为耻;你们还傲什么傲?你们还有什么好傲的?”
“这是输不起的事吗?这是不公平!是给人做局挖坑!”
欧阳修依旧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
“对,这是违法犯罪……”
范纯仁,吕公着和文彦博等人补充。
“那是要讲证据的,孩子们。”
杨世鹏一副语重心长地样子道,“再说,王相和变法条例司作为行政部门,你们又没有规定他们不能发多少交引和度牒;那他们发多发少,都是合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