蝗虫吃了庄稼,他们就拿蝗虫果腹,祖祖辈辈都是这么吃的,怎么就不能吃了。
何老伯急得直瞪眼,他好心提醒,落在他们眼里,竟成了自己自私。
里正咳嗽一声,面向何老伯:“这些蝗虫如何不能吃了?”
“我说不出来,但我家大黑不吃。”
见里正来了,何老伯像找到主心骨,语气十分笃定。
“噗哧——”
人群中不知道谁笑了一声,笑声在众人间传播,变成哄堂大笑。
“我们吃不吃东西还要一条狗来决定?”
“说不准是大黑挑食,何叔你烤熟了喂它试试。”
“这也算理由,简直可笑...”
“你们别不信,大黑可有灵性了,之前我家小孙女去山里采蘑菇,误采的毒蘑菇都是大黑挑出来的。” 何老伯替大黑争辩。
“这算什么,我家鸡也知道毒蘑菇不能吃...” 当即有人反驳。
“那把蝗虫给你家鸡,看它吃不吃。”
说话的人张了张嘴:“现在哪家还有鸡...”
鸡瘟肆虐过后,每天清晨的鸡叫声都听不到了。
小六眼珠转了转,蹬蹬转身跑走。
“我觉得老何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里正缓缓说道,“鸡瘟刚过,大伙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疼,吴家不就是血淋淋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