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虽然不过敏,但身上也痒。
林氏摇了摇头,都是一群没种过地的,这才一天就受不了了。
不过这话她没说出来,因为她也一样。
大家都累到不想说话,林氏给上房和西屋送了菜,三家各自在屋里吃。
林氏让人把桌子摆在后院,一群人围着桌子,饭香混着药味,所有人埋头吃得喷香。
院子里,崔老汉刚吃完饭又喊人去打稻了。
他们也正好吃完,菜剩得不多,林氏把剩菜划拉到一起,拌上米饭喂给大灰和小灰。
“天色太晚了,你们今晚别走了,就在这睡吧。”
粗脖子几人也没力气走回去了,立即表示道:“我们打地铺就行。”
林婶家四口人还都挤在一张炕上,总不能他们睡炕,让林婶一家打地铺。
林氏想了想:“这边地方小,待会我送你们去新房子那边,你们在那边凑合一夜吧。”
粗脖子不挑,有挡风遮雨的地儿他们就能睡。
林氏找了床半新的被子,领着他们去了新房子。
此时新工坊平地上铺满麦穗,崔老汉几人挥动着连枷,给白天收割的麦子进行脱粒。
收割完的麦子必须连夜打出来,不然很容易捂坏,这也是秋收累人的地方,白日挥镰不顾身,夜里连枷声声响至天明。
家里人少的,到了秋收一连三、四天都要连轴转。
粗脖子一直在县城讨饭,头一回见如此阵仗,整个人都麻了:“林...林婶,我们还要干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