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郑渊哪里知道,现在他堂堂九皇子逛青楼,已经快在京城上层传来了,不少言官都摩拳擦掌准备明日参他。
见郑渊不说话,陆蒹葭捂嘴咯咯一笑:“所以啊,您不还得住奴家这里嘛?就算真睡素的您也得宽衣啊?”
“行……行吧。”郑渊好似认命一般张开了双臂,任由陆蒹葭给他宽衣解带。
很快,郑渊便只剩一条宽松的合裆裤,上身赤裸,露出了初具线条的肌肉,并不算壮硕,但是却很好看。
惹得陆蒹葭羞红着脸,像做贼似的伸手碰了碰。
郑渊没好气的拍开陆蒹葭的手:“哎!别闹,摸摸搜搜的成何体统?”
陆蒹葭羞涩一笑:“奴家给您去打洗脚水,郎君稍等。”
说罢,陆蒹葭拿起门口的水盆走了出去。
不多时,陆蒹葭便端着一盆温水回来了,见郑渊看她,忙解释道:“奴家一路上都在躲着,没被人看到过。”
郑渊摆了摆手:“没事,无妨。”
闻言陆蒹葭这才松了口气,缓步走过来跪在地上将郑渊的脚放在盆中:“郎君,水温合适吗?”
看着她那熟练的动作,郑渊点了点头:“正好,不过你这洗脚很熟练啊?”
陆蒹葭笑了笑:“以前奴家经常给父亲洗脚,练出来了。”
听到这话,郑渊忽然来了兴趣:“那你怎么沦落到如今这副田地呢?”
陆蒹葭动作一顿,随即无所谓的笑了笑,头也不抬的回答道:“奴家家里遭了难,亲人都不在了,流亡的路上碰到了给雾华楼搜罗的牙子,奴家把自己卖了,这才到了这里。”
“不过好在妈妈也还算是心善,见奴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便允诺奴家可以只卖艺不卖身,但是前提是奴家可以给雾华楼吸引到足够的客人。”
郑渊知道,这简短的话语背后有着数不清的苦楚,绝对没有陆蒹葭说的这么简单。
不过郑渊也没细问,毕竟揭人伤疤这种事,总归是不好的。
于是郑渊转而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回郎君的话,奴家今年十九岁,前两个月刚过完生辰。”
郑渊苦笑:“呵呵呵……我才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