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渊沉默许久,最后缓缓抬起头,目光沉静如水的看着长孙晟:“像你一样有这种想法的,有多少人?”
长孙晟显然是早就料到郑渊会问这个问题,轻声道:“不知道,很多人隐藏的很深,而且仅仅是对殿下您有所偏爱,仅此而已。”
“不过如同臣一般的人,京城里找出十几人还是很容易的,不过既然有仰慕的,就有仇恨的,您平日里也要多加小心。”
郑渊忽然意味不明的笑了起来:“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
“母亲她才华横溢,艳绝天下,所以在她离世以后,你们就将这种期许转到了本王身上?”
长孙晟沉默,显然郑渊说对了。
郑渊面无表情的说道:“你们这些所谓的仰慕者、追随者,甚至追求者,本王不知道你们都是什么身份,当然,本王也不在乎。”
“但是唯有一点,请你们记住,本王想做的事,只有死亡可以阻止,本王不想做的事,死亡也威胁不了我!”
长孙晟抬起头,幽幽道:“臣都知道,他们也知道,但是我们一定要做,因为只有您当了皇帝,我们才能知道真相。”
郑渊眼神如刀:“什么真相!”
长孙晟面色如常,丝毫不被郑渊的眼神所震慑:“您母亲,荣贵妃杜歆兰的死亡真相。”
郑渊脸色阴沉的吓人,低吼道:“长孙晟!你要为你说出的话负责!你身为刑部尚书,想必你比本王清楚,死亡不是最令人恐惧的!”
长孙晟微微一笑:“臣自然清楚,甚至刑部大牢不少折磨人的法子都是臣想出来,并且亲手实验过,比死可怕的多,但是臣还是那句话。”
“还望殿下海涵臣直呼娘娘名讳,杜歆兰生前不敢说谋略似妖,那也差距不大,而且会一种类似于五禽戏的锻炼身体的法子。”
“臣这十几年里,用数名女囚做过实验,可以这么说,除非有人故意加害,否则区区生产,顶多会让其元气大伤,卧床月余便可痊愈,绝对不会致死,绝对!”
“臣敢用项上人头保证,您母亲杜歆兰的死,一定有问题!”
郑渊闭上了眼睛,不断的用手捋着头发,他现在很想杀人。
而目标就是长孙晟。
他的话一旦传到皇帝耳朵里,那可是会出大事的,甚至因此影响朝堂风向也不是不可能。
因为郑渊太清楚当初他母亲死在京城掀起多大的波澜。
如果再让皇帝想起这个事,那么身为杜歆兰唯一的孩子,他势必会处于这个旋涡最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