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老姨咋这严重啊?咋没早点告诉我们?”
老四接话,“是啊,咋没早点告诉我们?”
老二有点钝,没说话,老五在最靠边站着。
“大上个月我妈就出了一次血,住了一个月就出院了,我们以为这次也没事儿,就没跟你们说。哪知道这次这么重啊!”杜云成对于几个表哥和表弟问自己,咋没早告诉,也没话说,确实是他们没跟二姨一家子说。
几个人围着钱翠凤说着话,没搭理杜薛涛和林秀珍,林秀珍就跟隐形人一样,坐在空床上看手机。
十点多的时候,夏家大表姐夏秀琴也过来了,上来一看到她亲爱的老姨的样子,就哭了,鼻涕眼泪横流。
十一点多的时候,钱家钱翠凤的大哥、老弟、侄子们都到了,看到钱翠凤的状态,也都不说什么了。
不过夏家大表姐还是建议抢救一下。
“大舅,老舅,我老姨辛苦一辈子,难道就这样放弃了?”夏秀琴搂着妹妹哭得稀里哗啦的。
“唉,你老姨一辈子是不容易,但听老三他们说,这一年年的,老出血,一次比一次严重。这样躺着啥也不知道,更受罪!”老舅钱奕深对着外甥女解释,他倾向于不切管治疗的,更不支持开颅治疗;这熬了十几年了,自己姐姐受罪、孩子们也跟着受罪。
林秀珍看着钱家这一大群人,缩在角落里,也不吭声。
十二点多,一群人陆陆续续的走了,夏家的四个儿子回了自己家,夏秀琴跟着去了自己老娘那里,被妹妹一再嘱咐不许告诉老娘老姨生病的消息。
夏秀芝回了牙科诊所。
钱奕深带着大儿子和小儿子回了老家。
所有人的老大钱奕琛去了二女儿家,二女儿也嫁在了华阳镇矿这里,钱奕琛的俩儿子则一个去给闺女买东西;另一个等老叔家爷仨走了之后,也才踏上归途。
这么多人来来往往的,钱翠凤都没醒。
林秀珍跟杜薛涛和小叔子说,“我去买饭吧。你们爷俩吃什么?”
“嫂子,看着买吧,都行。”杜云成有些挠头,也有点尴尬,呼隆隆一群人来了,呼啦啦一下子都走了。
正好要走的时候,杜薛涛的三妹妹带着儿子过来送饭了,“二哥,小林子,你们 没吃吧?”
林秀珍赶紧说,“三姑,我正要去买呢!”
杜云成赶紧跟姑姑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