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轩媳妇看到窝头都脏了,萝卜丝也没有了,于是说,“我晚点给你们俩煮点糊涂,喝点热乎的,我先把炉子生起来。”
屋里冷飕飕的,她怕钱翠凤娘俩再感冒了,肚里没食、再加上惊吓,很容易生病,要是再有病了,就受大罪了。
“别忙吧,嫂子。”钱翠凤有些不好意思。
“也没啥,你跟玉凤说说话,别管我。”耿轩媳妇知道东西都放哪里,手脚麻利的拿劈柴、煤块、生火,炉子点着了,想坐锅,发现锅底是糊的,于是添上水,坐上,晚点刷锅。
切两刀白菜刷,细细的丝,又切点葱花,找到白薯面用凉水洇湿,准备晚点下锅。
炉子好烧、煤块也好烧,锅里的水很快就开锅了,耿轩媳妇刷了锅,就开始叮叮当当的炝锅、扒拉菜、加水,准备熬糊涂了。
崔玉凤看一眼忙活的耿轩媳妇,这边拉着钱翠凤的手,“前半晌我们走了,这又有啥事儿啊?”
“你们走了,我发现锅糊了,萝卜丝糊锅底了,他不想吃,就让我给他钱去买东西吃,我没给,就开始摔东西。”
耿轩媳妇专注的干活,没接茬。
崔玉凤偷偷的叹一口气,想着这都是无妄之灾;要钱?给他就是啊,这何必呢?
再说了,钱还是人家挣来的。
但是,话不能这样说,不然还不得哭死?
“翠凤,别哭了,文成啊,你也别哭了。”崔玉凤发现这个孩子也是爱哭,动不动就哭。
“文成他爸是去上班了吗?”崔玉凤还想问,到底拿走钱了没,没好意思问。
“拿了四块钱,走了,应该是上班了。”耿轩媳妇和崔玉凤互看一眼。
天啊,这男人?打两次架,就拿四块钱?也是服了。
俩人想着钱翠凤也是,大老爷们就为四块钱,也真不值得。
虽然四块钱在一般人眼里也不少,但是关键人家挣的多啊!
村里也有在井下上班的,挣了钱了,交一半工资,另外一半工资拿着去吃了喝了甚至赌了,哪会这么乖乖的全部上交?
人家一家子的日子过的也和美!
人跟人,真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