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一顿不吃没啥。路上要多久?”钱奕深想着,早知道摘俩黄瓜也行啊。
“晌午头能到。”说完,他看看刚刚冒出头的太阳,钱奕深也看一眼东边,绿树、红彤彤的太阳。
“大哥吃啥?”
“看看掌柜的这边有饼子不?”
“有,有,还掺了点白薯面。”大车店掌柜的赶紧张罗。
“来俩饼子,一根白薯咸菜吧。”车把式洗了把脸,拿手扑撒两下,冲着掌柜的走去。
“大叔,也给我俩饼子、白薯咸菜,有黄瓜也来俩。”钱奕深虽然不想吃着,想想,以后没准还用得到大车店的人。
“有黄瓜,送你们俩吧,不收钱了。”
俩人去拿东西、然后付钱,大车店掌柜的拿包货纸给俩人把饼子和咸菜包好、单独拿四根黄瓜,用个倭瓜叶子包上,放到马车上,车把式把两匹马牵出来,开始套车。
钱奕深侧身坐在外辕上,扭脸向前方,好方便跟车把式说话。
“兄弟,你可以坐到车厢里。”
“没事儿,掉不下去吧。”钱奕深没怎么坐过这样的车辕上,不过看着别人一派轻松,觉得应该没啥大问题。
“嗯,你去县城干嘛?”
俩人都拿出两只饼子夹咸菜,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去看看,我没去看过。”
钱奕深想想,当年跟着队上的马车去的静西武装部,集合后就一起去了火车站,坐上火车一路咣当咣当的去了大西南,再后来他们这一波打完仗了,又坐着火车咣当到了北京,去年再咣当回静西,然后县里派了军车送他回家。
钱奕深说自己是静西人,其实就路过这几次;说自己是钱家沟人,也在家呆了十多年,大多时候是上学,如今连他们村里的山头的界限都不知道在哪里。
“兄弟啊,这个时机可不太好啊。”
车把式说完了,边吃着手里的饼子,边观察着马路两边的庄稼,绿油油的棒子长势不错,今年要是没大的雨水的话,这一片应该可以丰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