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深啊,那话未必非得那么说!”
钱庆奎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跟侄子说了一句。
“庆奎叔,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粉饰太平有这个作用?”钱奕深心里有点嘻然,不过表情上是很平静的。
“是啊,实话总是扎心也难听,不过实际情况就是如此的。”俩人并排走在北风中,钱庆奎还想问子侄,结婚是否缺啥、短啥?
后来一想,算了吧。
尤其想到他说到、他们兄弟姐妹五个挣扎的那句话,如今很讽刺!
真的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啊。
如今,已经不再是跟他们兄弟亲近的时候了。
“叔啊,开春我娶媳妇,回头有空了,去喝酒啊。”
钱奕深伸出橄榄枝,不过他想的也不多,以前接触少、往来不多,疏远是正常的。
现在俩人来往多了,走动起来,也不算晚。
钱庆奎有些吃惊,越发的看不懂以前忽略很多的孩子了。
“中,缺啥不?缺了去我那儿找!再怎么着抄完家了,我也比你东西多。”
钱庆奎有些自嘲,如今时代变了,自家需要改变去适应这个时代。
“中,缺了我去老叔家找。”
俩人一起走了一会儿,路上几乎没碰到什么人。
这个年,对钱家沟的人来说,跟望你差不多,但是也不同。
以前都大张旗鼓的拜祖宗、拜年,一家子一家子的走街串巷去各个知近的族里人家拜年。
今年即使走动,也是天擦黑了,才安安静静的跟做贼一样的鸟悄的,街上或家里碰到了,说话都是小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