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小谢不能给她弟弟运作一个工农兵大学的名额?”
他看的很清楚,小谢确实品德高尚,但她并不是那种“水至清则无鱼”的人,如果她的身份地位和手上的权力在不违反原则的情况下能让家里人过好点,小谢是不会刻意拒绝的。
“不是不能,是不想。之前我们瞎聊过,小谢副县长说了,谢燊毕业以后,接着跟潘教授学习,等过几年再说。他毕了业也才15岁,着啥急啊?”
李东山摸了摸下巴,略加思索,说道:“那他毕业以后,我们聘他做拖拉机厂的技术员,就还让他在桃园公社那边待着,算是外派员工,帮拖拉机厂搞研究。也算是卖给小谢一个人情,以后好求她办事。”
“爸,你的这些阴谋诡计我都会跟谢赟说的。”
“嘿!你怎么说话呢,我这怎么就叫阴谋诡计了?我这都是阳谋,你不说我也会跟她说的。我们这种合作关系,最忌讳的就是搞阴谋。现在是什么时候,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要想长期合作,就得真诚以待,我们拖拉机厂和小谢就是这种特别真诚的合作关系。
我警告你啊,你不要跟她讲,我抽空去跟她说。”
李知新:“……”
☆
桃园公社新来的这位专家,是个年近七旬的老太太,名叫郑淑华,比潘长青还大几岁。
前几年,因为说错了话,被关进了监狱,坐了六年牢,73年冬天刚刚出狱。
谢赟是在74年3月见到她的。
老太太精神矍铄,笑容满面,显然,之前的苦难并未打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