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巨大的叶片上,坚硬厚实的叶片像是石板一样承托着马车,边缘几根藤蔓向上牵引,将他们拉了上去。
他们往上升了很高,但蕾可猜测这肯定还在这棵巨树的根部,毕竟它太大了!
他们很快停在由巨大的藤蔓缠绕成的平台上,这里是长老院的位置,埃普丽从窗户伸出头去正要问边上管理升降梯的女巫,就看到一个中年美妇带着几个女巫站在边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哈尔斯长老!”埃普丽像是在外面受了委屈跑回家跟妈妈哭诉的小女孩一样叫着她,眼泪流了出来,“埃弗丽她出事了!”
“我知道。”哈尔斯冷静地说道,不用她知会,身后出来两个强壮的女人,抬着叶子做的担架过来,干脆地抬走了埃弗丽。
“先生,您的马车可以收起来了,都随我来吧。”哈尔斯冲其他几人说道。
她冷静肃穆的气质让一切不安稳都定了下来,埃普丽几人心里一下就不慌了,好像只要有她在,天塌了都没关系,她会出手。
蕾可几人乖乖地下车,她曾经在入梦的时候见过这位长老,她是负责族里事务的大总管,有空的时候也会教高年级的祭祀问魂课程,偶尔也会代班其他课程,所以蕾可知道她是个面冷心热的人,放心地跟在她后面。
“族长在准备秋收节的仪式,暂时不会过来见你们。她占卜时看到了你们会来,交代我来处理,所以对于你们两个的问题我已经安排好了。”哈尔斯回头看向蕾可,“欢迎加入女巫之森。”
蕾可红着脸道谢。
哈尔斯看向担架上的埃弗丽,眼中流露出心痛,这是她看着长起来的孩子,竟受了这么大的罪……她是不会放过魔法塔那群傲慢的渣滓的。
埃弗丽被抬进长老院的祭祀台上,哈尔斯指挥着其他几位女巫准备仪式。
“哈尔斯长老,埃弗丽她中的是寒毒……”埃普丽忍不住提醒,不先给她吃药剂,抬祭台上来干什么?
“看来你在我讲的东西你是一点也没记住。”哈尔斯嘴巴毫不客气,“你没看出来埃弗丽的身上还有一层诅咒吗?需要先驱除诅咒之后才能清理寒毒。”
埃普丽脸红了,在自己的学生面前被自己的老师骂,这实在有些难堪,忍不住小声为自己争辩两句,“我听了……一些,现在就是驱除诅咒的仪式嘛。”
“怎么驱除?用什么驱除?正好你的学生也在这里,说给大家听听。”哈尔斯双手交握放在腹部,看着埃普丽问道。
“额……用……先要……”埃普丽磕巴了,这她真的一点也没记住,上课全卧太阳底下睡觉去了。
蕾可三人缩在后面安静如鸡乖巧如鹅,低着头不敢跟哈尔斯对视,呼吸都不敢用力,这种上学时候被老师当众提问的压力让他们瞬间汗流浃背,心中不断恳求:不要点我!
“给他们两个纸笔。”哈尔斯一挥手,有女巫迅速地给埃普丽和蕾可递上纸笔。
蕾可惊恐地跟埃普丽对视,怎么还有她的?!
“当然有你。”哈尔斯不用看都知道蕾可在想什么,“既然你的老师无法教导你,我作为你老师的老师,自然要承担起这个责任。”
哈尔斯一双眼睛鹰一样地盯着蕾可,她虽然通过一些方式看到了蕾可近期部分影像,但是她往前十几年的事情完全看不到。哈尔斯和族长对她起了兴趣,这种情况是极为少见的,至少她们两个在位期间没有遇到过一个,所以她想亲眼看看爱徒收的学生到底有什么特殊的。
哈尔斯一边指导祭祀一边向她们讲解仪式的步骤和原理,同时有女巫安静上来引导雷瑟尔和佩克西鲁去休息。
两个男人看了一眼和埃普丽头碰头趴在雕像身上写笔记的蕾可,她现在忙得根本没有注意他们,于是也不打扰,安静地出去了。
蕾可的写字速度可是上学十几年练出来的,字虽然丑了一些,但老师刚说完她就能写完,旁边埃普丽字更丑,但老师讲完三句她第一句还没写完,等老师讲完第四句,她已经忘了第二句是什么,急得抓耳挠腮的。蕾可写完之后悄悄把自己的推了一下让她抄,为了给自己老师争取时间抄笔记,她向哈尔斯提问了。
“哈尔斯长老,根据您刚刚说的,驱除埃弗丽老师身上的诅咒要慢慢来,避免立即解开后寒毒井喷无法压制是吗?那这个慢慢来是要慢多久?”
哈尔斯露出了见面以来的第一个微笑,没办法,老师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