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国家还有法律存在吗?”蕾可问道。
“有是有,没人看,你家那边这个很重要吗?”佩克西鲁怕暴露她,小声在她耳边问。
还没等蕾可说话,对面霍默面色难看地说:“在我祖父那一辈,人们还是很敬重法律的,但是现在它们只是禁锢在平民身上的枷锁,贵族们只要愿意向王室支付一笔钱就可以随意添加任何一条法令在自己的地界,其主要作用是用来征收税金。而真正的法律大部头只有小贵族家的孩子愿意学,你猜学来干什么?”
蕾可茫然,“增加自己地盘上的税务?”
“不,我说的是没有领地的小贵族,他们的孩子学了这些之后,可以去做有领地的大贵族的走狗,在大贵族们不知道该如何压榨领民时候,他们会帮着出谋划策,钻各种漏洞。”霍默抿唇,黑色的眼眸中有强压着的火焰。
蕾可喃喃,“全帝国都是这样吗?”
“是的。”霍默看向佩克西鲁,“不过你们家好像好一点?我记得雷文德斯郡很多年没有这种消息传出来了。”
“至少我们家本家没有这种情况。”佩克西鲁赶紧像蕾可解释,“我祖父和父亲很讨厌这些事情,所以我们家领地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虽然我们家常住帝都,但他和我母亲两个人经常回领地短住,分支的那些人也不敢造次。”
“雷文德斯郡在哪里?”蕾可问道,这种社会现象问题不是几句话能解决的,她转了话题。
“在帝都北方,还没有到雪域,那里一年只有四分之一是夏天,剩下四分之三是冬天,没有春秋,只有初冬、深冬和冬末,不太好玩,到处都是灰扑扑的石头和蓝色的寒冰树。”佩克西鲁回想着记忆里的老家,“冬天虽然又多又冷,但是有很多动植物、矿石和宝石,我可以带你去最高大的那棵寒冰树顶看风景,到处都是蓝白色,非常漂亮。”
蕾可被他的描述吸引住了,在炙烤的沙漠中想到冰天雪地的事情是非常降温的,搞得她有点想要做冰碗吃了,不过他们的存粮都救济了伤员,这会也没剩多少,更别说有做冰碗的材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