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一直没让自己眼泪掉下来,心里一直鼓励安慰自己,一个月而已,没有关系的。
在这边,沪市的火车站,爱人难舍后终挥手与丈夫分别。
另面,此刻远在千里,顾书烈即将返行的目的地。
“喂,江雪,你到底想干什么?”
阳城某条街道的公用电话前,一个女人身穿较宽松的衣裙,手握电话听筒说。
“哎呀,廖婵同学你终于打回来给我了,我都在这等你快两个小时了,你们那边岛上的交通这么不方便么,换个地方到市里打电话要这么久?”
“少说这些,江雪,你打电话来到底是干什么,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边的号码的?”
握着手中的听筒,廖婵另一只手拽着自己裙褶,眼神沉着。
两个小时前,廖婵在家被广播通知有找她的电话,到了通讯室接起后,结果刚拿起接听,就让她狠为惊愕了一下。
电话那头是她的同学,江雪打来的。
对面的声音还有这个名字,廖婵一听见心里就忍不住猛烈跳动。
电话那头的人在她接通过后亲切地跟她说话,但廖婵一句也听不进去,害怕她说出什么来被人听到,她忙暗示对面晚些给她打过去,记下了号码,就匆匆挂了
然后坐船到了市里,找了地方现在来给她回电。
“不干什么呀,就是给老同学打个电话叙叙旧,听闻现在廖婵同学你过得不错,结了婚还怀孕了,特意来恭喜你的呀。”
“廖婵同学,军官家属当着还不错吧,董兆军同志对自己爱人怎么样呀?听你妈妈说他人品性很好,对你也很体贴,你在那边,跟着随军的生活应该很惬意吧。”
电话那头的人说,但每一句都踩在廖婵的神经上。
她拽紧了电话听筒。
“哦,”电话那边江雪说,“怎么知道你号码的?说起这。”
“廖婵同学,你有些不地道呀,做了军官家属,居然都不舍得告诉我们这些同学一声呢!”
江雪在听筒里的声音就沉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