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观山,你觉得不中听?本官倒要问问你,你一个屠夫管这些事干嘛,莫不是吃太饱了?”。
孙典史阴沉着一张脸,冷冷的看着张观山,言语中的讥讽之意毫不掩饰。
“区区一个杀猪匠,脱了衣服,卸了杀猪刀,穿上一身儒袍,莫不是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你说什么?!”。
张行川瞪大眼睛,一肚子火气再也压不住了,迈着大步来到张观山身旁,拎起杀猪刀指着孙典史。
“有本事你再骂一句,今天就算是死,老子也要把你给劈了!”。
“行川,住嘴!还有你们,都给我把刀收起来!”。
张观山眉头一皱,此话无疑会让孙典史抓住话根,果不其然,下一刻就听其说道。
“好大的胆子!区区一个地痞,竟敢将刀指向本官,来人,将他给我拿下!!”。孙典史大手一挥,身后十多位衙役军伍,“铮”的一声拔出腰间的佩刀。
张家在金陵县势力虽大,人虽多,可若想与衙门斗,那无疑是痴心妄想!
若是敢反抗,可就不是衙役军伍动手了,那是从洛州城下来的大乾精兵!
“老子看谁敢!!”。
张观山冷哼一声,捏紧拳头,一拳砸在地上,只听“砰”的一声,面前两丈远的青石砖寸寸崩裂。
这一幕吓得十多位衙役面色一白,脚下顿时止住了,一个个噤若寒蝉。
台阶之上,孙典史眉头紧皱,张观山眼神淡漠,二人四目相对,已有剑拔弩张之意,并且各有各的忌惮。
县衙门头上高挂着一副牌匾,龙飞凤舞的刻着四个大字,张观山看了眼,而后失声笑道。
“好一个正大光明!”。
“大人,这事还是算了”。老者无力的叹了口气,颤颤巍巍的拽了下张观山的衣袖,而后祈求的看向孙典史。
“典史大人,小民不喊冤了,不喊冤了”。
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事会闹成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