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头缠白布,腰上系刀。

直至太阳落山,夜入亥时。

这次,张观山拿出了上等的宣纸,御锋起笔,最后撰写一遍《七杀碑》,面色严肃,眼神格外的认真。

天生万物以养人,世人尤怨天不仁。

不知蝗蠹遍天下,苦尽巷生尽王臣。

……

落笔成文,挥洒而就,张观山摒气凝神,沾了沾墨水,再次落笔。

忽有狂徒夜磨刀,帝星飘摇荧惑高。

翻天覆地从今始,杀人何须惜手劳。

……

山头代天树此碑,逆天之人立死跪亦死!

不过短短一盏茶的时间,一篇《七杀碑》浮于宣纸上。

“轰隆隆~~!”。

收笔之时,一阵闷雷声回荡开来,笔锋上厚重的墨水滴落在宣纸,染出片片墨晕。

再看这篇《七杀碑》,字里行间杀气十足,一字一句好似活了过来,诉说着撰写人心中的怒火。

张观山面无表情,将毛笔搭在笔山上,起身离开。

推开书房门的那一刻,横风迎面而来,吹的张观山衣袍猎猎作响,两眼眯起,抬头望了眼天际远方。

夜虽深,今晚上却无月光,乌云延绵数百里,犹如方才滴落在宣纸上的墨汁一样,时节近冬,风吹在身上略有些冷。

“好像要下大雨了”。

张观山呢喃自语一声,紧了紧系腰上的杀猪刀,今夜的张府格外安静,直至到了大门前,方才发现,原来人都聚在了一起。

“行川,你们不去睡觉,守在这里做何事?”。

张观山目光环视一圈,张家手下的人一个不少,就连断了个胳膊的李二都在,一共五十四人。

包括张行川在内,所有人都头缠白巾,腰上系着一把杀猪刀。

“大哥,你要去干什么,我们便要干什么”。张行川深吸一口气,捏紧拳头,向前走出一步,来到张观山面前。

“胡闹!那是妖,可不是什么地痞流氓,老实在张府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