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颇有些怪,只听道修不屑学武,还不曾听武修不愿学道法的”。
“那你今天算是见到了”。
“张校尉,你怕是并非不愿学道法,而是学不会道法吧”。
闻言,张观山撇了撇嘴,这人知道了还问,非得他把话给挑明?
镇妖司武部的人,包括沈意,颜清寻,基本上都是道武双修,詹台青也是。
许巳则是纯粹的道修,不屑习武的那种。
这一年多,许巳来找过他,说要教他道术。
若是他有修道法的天赋,何须跟这人学,他去学三品高人正统的道法不好吗?
“你日后再找有缘人,这道法某家学不来”。
言罢,张观山打了个哈欠,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他锒铛入狱的消息,似乎在镇妖司武部传开了,同差陆续来看他。
有提酒来的,提肉来的,提水果来的,还有人提着几盘吃剩的糕点。
这糕点甚是眼熟,张观山一眼便能看出,这是春香院独有的桂花酥。
不过这还不是最离谱的,一些同差实在不知该送什么。
便从春香院门顺来几束花,给他送了过来。
“又不是要在牢房待个几年,至于这般否?”。
张观山摇了摇头,又喊来管营,将同差送他的东西,给隔壁牢房的齐静安送过去一些。
“张校尉,仅是一天,便有这么多人来看你,看来你在镇妖司混的不错”。
齐静安的话中,透露出几分羡慕。
“勉强过得去吧,不少同差好与某家切磋一下本领”。
武部玉经境的修士最多,这些人基本都找张观山切磋过一遍,每次他都喂招。
久而久之,人缘还行。
“老齐,这五年,可有人来看过你?”。
“兴许有人想来,可他们没那么大本事,不似镇妖司的人,除了皇宫哪都能去,进不来这牢房”。
“那你这五年确实难熬”。
张观山摇了摇头,并未揭穿齐静安,探监又不是劫狱,稍微送些银子,又有何进不来的?
“是啊,确实难熬……”。
这一道声音,好似秋风拂落叶,带有几分落寞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