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吖~”一声。
客栈的门又被推开,二十余人,齐刷刷将目光看去,嘈杂的交谈声不由一滞。
“这人,长的好生高大”。
“手上老茧这般厚,定是个习武之人”。
“废话,这般高大壮实,若不习武那才叫怪了”。
张观山听着细微的议论声,并未说什么。
客栈七张桌子,这一伙商队占了六张,好在还有一张空桌子。
张观山摘下斗笠,坐在这张空桌子上。
“客官,你要些什么?”。
有一位店小二,热情的迎上前。
“先来一壶凉茶解解暑,云州青茶凉泡很出名,你们这可有?”。
“当然有,二十文!”。
张观山瞥了眼店小二,还未上茶,先报价钱算什么事,怕他喝不起?
“客官,这一段时间,吃俏食的太多了,还望见谅”。
店小二陪着笑脸,说话时后撤几步,像是怕张观山发火,一言不合动手打他。
“某家看起来像是吃俏食的?”。
张观山眉头一挑,从袖中摸出一块银锭。
“某家要什么,你尽管上什么,莫要再啰嗦!”。
“得嘞客官!”。
一见到银锭,店小二才放心下来,跑去后厨给张观山泡茶。
张观山暗自摇头,人靠衣衫马靠鞍,这话真是不假。
刚出京畿时,他打扮的尚且像个江湖侠客。
可一路跋山涉水,来到此地,早就没了什么侠客风,看起来像是下山的土匪头子,顿顿要吃好几个童男童女似的。
想到这里,张观山抬首环视一圈,对他细微的议论声也隐去。
不少人下意识握紧腰间的刀,眼神紧张的看着他。
“在下李江北,云州人士,不知好汉姓名?”。
商队的少东家很年轻,约莫有个二十三四,站起身来拱了拱手,爽朗的说着。
“某家张观山,金陵县人士”。
张观山微微颔首,并未起身,坐而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