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观山眉头微皱,他手里虽还算有些银子,可他不是傻。
十两银子,够寻常人家一年的开销了。
“确实有些不妥”。
算命先生挠了挠头,思索几息后,转而又开口说道。
“这样吧,你给我十两银子,我再送你一卦”。
“你这算命先生跑来云州,可是被打过来的?”。
张观山摇了摇头,扭头就要离开,两句话要他十两银子,这是真把他当冤大头了?
“这位官人,我可告诉,不久后你有血光之灾,若是不妥善应对,死了都有可能”。
这时,那算命先生的声音又传来。
张观山回首看去,见那算命先生翘着二郎腿,拿起放在地上的二胡,“呜~呜~”的拉起来,声音凄凉,赫然是下葬用的曲子。
“可还有话要说?”。
“你欠我十两银子”。
算命先生将二胡放下来,咧嘴一笑,伸手给张观山要银子。
“头次见你这般算命的”。
张观山默默摇了摇头,一摸储物袋,拿出一块碎银子,稍微一掂量,只比十两多,随手抛给算命先生。
若非练字练多了,心如止水,换做前身的暴脾气,非得把这算命先生绑起来,拴在猪圈,扒光了用捆猪的麻绳使劲抽。
“十一两银子,官人,给的多了”。
“多了你就拿着”。
张观山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那我便送官人一卦,一刻钟后,有麻烦会找过来!”。
听闻此言,张观山脚下一滞,回首深深的看了眼那算命先生。
他好歹给了十一两碎银子,这人不知晓说点好话?
“你这算命先生,那天被看卦的打死也不稀奇”。
说罢,张观山头也不回的走了,仅剩那算命先生,独自一人坐在桌子前,右手一翻,碎银子消失不见。
“此人想来就是张观山了,还真是一眼就能认出来,确实是个练武奇才,不过以玉经境打平金骨境,此话定是空穴来风”。
那算命先生嘀咕一声,思索再三,从袖中拿出一根毛笔,一张宣纸,写下一行字,揉成一团,随手扔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