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慌张,那武陵校尉可没这个本事”。
“五天之后,我便要设计引出张观山,届时,我要你这知州跟我走一趟……”。
鹿沧名听到最后,眉头不由紧皱成川字。
“先将母丹给我!”。
“待你跟我走时,我便将母丹给你”。
这句话说完,书房静到诡异,鹿沧名双目深邃,紧盯着张明玄的画像,静默一盏茶后,画卷方才又传来一道声音。
“放心好了,我可没傻到敢对大乾的知州动手”。
知州在大乾,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掌管一州之地,若是被妖魔道人杀了,无异于狠狠抽大乾一巴掌。
届时,可不止镇妖司的人要出手了。
“鹿知州,张校尉有请~~!”。
鹿沧名思索之时,书房外忽而传来一道声音,唰的一声,画卷转眼间合上。
“待此事罢了,再不跟这妖魔道人打交道!”。
鹿沧名深吸一口气,推开书房门,见府上的管家,递来一张请柬。
他正欲进书房时,想到挂在墙上那幅画卷,转而去了别处看这请柬,打开第一眼,他先是惊于这请柬上的字。
一笔一画,犹如木匠拿着刻刀,费劲力气刻在纸上一样。
从都到头,细细读过一遍后,鹿沧名微微抬首,眼中露出恍惚的神色。
这封信不过百字,大致意思是邀他去春宵楼,除此之外,还有各大势力的领头人,近乎把云州玉经境修士都喊了过去。
至于去春宵楼的目的,信上并未细说。
不过为官几十年,心思细腻,鹿沧名隐约察觉到,这绝不是一场酒宴那般简单。
镇妖司的人,可不是傻子,张明玄设计杀张观山,张观山又岂能束手就擒,坐等跳入圈套?
“这云州的水,着实是浑透了,最后想要跳出去,难!”。
鹿沧名深叹一口气,依靠在椅子上,眼中透出深深的无力感。
他虽是个知州,可夹在妖魔道人与镇妖司校尉中间,稍有差错,脑袋都保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