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安,青武面色甚是难看,这可是青官渡的亲儿子,他们休说挨骂了,挨打都得受着,正想跟往年一样,拔腿就跑的时候。
却见张观山站在原地不动不动。
“若他已经死了呢”。
此话一出,中年男子微微一愣,脚下停在原地,举着锄头看向张观山。
“你是说,那老东西死了?”。
“不错,青老死了”。
张观山点了点头,细细打量着这中年男子,单看长相,跟年轻时的青官渡甚是相像。
虽会的只是些庄稼把式,可竟算做后天武者,颇有习武天赋,怪不得青官渡这么多年,一直对其念念不忘。
“老东西死了……”。
中年男子呢喃自语,沉默了几息后,忽而大笑起来,“扑通”一声跪在坟头前。
“娘!你听见了吗,那老东西死了!哈哈哈!!!我就知道,那老东西活不长!!不过现在才死,真是便宜他了!!”。
笑着笑着,中年男子眼角含泪,回过头,紧紧的盯着张观山。
“我知道你,你这武人是京畿镇妖司的武陵校尉!”。
“不错,某家张观山”。
张观山点头应下,实则心中暗叹,他这武陵校尉的名声,怎传了这么远,要知道从这里去一趟云州城可不容易,山路崎岖。
这估计应了一句话,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你们镇妖司武部的人,个个薄情寡义,我娘在床榻上病了一年,不见那老东西来看一眼”。
中年男子咬紧后槽牙,一字一句,近乎是从嘴里蹦出来一样。
“武部之人,并非薄情寡义,青老当初险些死了,道心崩溃,那几年,几乎一人不曾见过”。
张观山思索几息,方才说出这么一句。
青官渡留下的烂摊子,着实是棘手,倒也不怪那人不认青官渡,换做是谁,皆是老死不相往来。
堂前尽孝的戏份都懒得演。
“这事老子可不管”。中年男子神情冷漠,摆了摆手,示意张观山三人尽早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