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吉祥笑骂一句,顺嘴问道:“对了,我走时安排住在酒店楼上的,那个姓许的女人,她这些日子安不安分?”
“嘿,夏哥,这事可不好说,”张良鹏神情有些暧昧:“我还想稍后再跟你讲呢,这娘们可不简单啊。”
夏吉祥脸色一沉:“说,有什么不好说的,尽管说,我心里有数。”
“那我就说了,”张良鹏摸着头发,顺了顺发型:
“自打你走了之后,那女的就我行我素,随便出入饭店,她通常白天在房间里睡觉,深更半夜出去,经常夜不归宿。
这女人虽然长得个子很高,腰条和姿色不错,但总是冷着一张脸,对我都是爱答不理的,更别提对别人了。
弟兄们知道她是你的女人,谁也不曾为难她,可前两天她越加肆无忌惮,晚上居然带一个男人回饭店过夜,简直不把夏哥你放在眼里。
直到现在那男人还没走,一直待在她住得那个房间里。”
夏吉祥声音很平淡:“哦?她没要求再开个房间,就这么住在一起了?”
“那倒没有,那女人当晚离开了饭店,一直没回来,可那男的一直住在这,就是前天晚上的事,已经过了两宿了。”
张良鹏强调说:“整层楼我都派弟兄一直盯着,正不知道怎么处置呢。”
“那男的是什么模样的人,是不是病了或是负伤了?”
“不太清楚,他不让服务员进屋打扫卫生,三餐饭食都是送到房间门口,
据看到过的守门弟兄说,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穿着长衫,眉清目秀很是俊朗。”
夏吉祥思忖片刻,方才说道:“我明白了,那是军统派来的人,他们在别处找不到我,断定我放不下那贱人,就专门来扬子饭店等我露面。”
“吔喝!这小子胆子够大的,咱可在七十六号挂职,他不怕被咱们抓到宪兵队去领赏?”张良鹏紧张起来:
“该不是锄奸团的死士吧,夏哥,你可得加点小心!”
夏吉祥淡然一笑:“既然如此,我去会会他,这人既然敢单独见我,必然不是平凡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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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哥,我带几个人陪你去!”张良鹏马上表示:“咱可不冒风险,让弟兄们先进去搜查一下,缴了他的枪再谈不迟。”
“不必兴师动众,”夏吉祥说:“小张,你该忙啥忙啥,我带得仨人都是好枪手,让他们陪我上去就够了。”
另外我手头拮据,你让账房给我多准备点现款,最好是银元或外币,好应付最近开销。”
“哎呀,夏哥,咱们账上可没什么实钱了,最多给你凑一两千块。”
张良鹏为难道:“客人们多是拿法币来消费,如今法币毛的越来越厉害,每周贬脱跌价百分之十还多,如今饭店每天都在亏损,
扬子舞厅与客房部还能勉强维持,餐厅与糕点部因为入不敷出,都已经歇了业,弟兄们全靠食堂清汤寡水的大锅饭度日呢。”
“都惨淡到这份田地了,你还每天在舞厅里鬼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