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公子又何必恶语伤人呢,这情之一字最是捉摸不透的,我们大公子也只是和贵府的姑娘有缘无分罢了。”
萧管家干巴巴地反驳了几句,可戴家人哪里会买账,依旧端坐于太师椅上,稳如泰山。
戴家人不依不饶,萧管家只好再次往宝珍院去了一趟。
宝珍院。
萧玉瑶早就被小丫鬟从白绫上救了下来,此时躺在床上,气息恹恹,脸上的泪痕交错,楚楚可怜。
“四姑娘,您何必如此想不开?戴家人已经同意退亲,您和大公子可以长相厮守了,这难道不是好事么?”
小丫鬟不明白,既然四姑娘和大公子早就心意相通,为何如今又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
萧玉瑶对萧珏的厌恶几乎达到了巅峰,可脸上眼泪流得更凶了。
“我与大哥确是情难自抑,可我怎么能搅乱了大哥的亲事,戴姐姐那样好的一个人……是我对不起她,我已经想清楚了,以后不会再与大哥往来,这件事是我欠大哥和戴姐姐的,我要去恕罪……”
萧珏被人扶着到了卧房门口,就听见了这么一段让他痛彻心扉的自白。
他咬紧了牙关忍着疼,推开了小厮,自己打开门走了进来。
“玉瑶,莫哭。”
萧肃已经被管家喊走去处理戴家的事情,萧夫人又还在被裴大夫施针救治,这下两人凑在一处,简直像一对被迫分离的苦命鸳鸯一般。
他身上的伤已经沁出血迹,整个人比起萧玉瑶来惨烈了不少,可他俊逸的面上一派倔强坚韧,完全将这身伤当做了反抗命运的象征。
萧玉瑶见他进来,勉力压下心头的不爽,一边垂泪一边侧过头去不再看他。
“大哥,你走吧,我已经发誓此生都不再与你往来了,大哥命中自有良缘,玉瑶高攀不起。”
“玉瑶,你这又是说什么傻话,我心中唯有你一人,哪里还需要什么良缘?!”
萧珏心中酸疼、凄苦交织在一起,折磨得他百爪挠心似得煎熬。
若是早知道他贸然去退亲会引得玉瑶如此,他就不该去,那戴家姑娘娶进来做个摆设也就是了,只要他心中唯有玉瑶便是了。
见萧珏还要靠近,萧玉瑶暗自冷笑,出口的话便愈发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