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外人面前都是一派风光霁月,可只有她们近身伺候的才知道,一个赛一个的臭毛病多。
自己身为属官,说再多,长公主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早就习以为常了,这会儿总算是有了一个能制衡两位的人了。
忽然,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是碧穗回来了。
“萧府如何了?萧珏可愿意说了?”
长公主闲闲抬头,问了一声。
这婢女去一趟竟然用了这样久时间,想来一定是萧府又发生了什么。
碧穗看向萧玉璇,一副询问能不能说的表情。
见到自家姑娘点了头,这才斟酌了字句,挑着重点说了些。
宫灯里的灯花爆了几下。
碧穗说得口干舌燥,坐在上首的长公主已经听得呆了,这会儿也维持不住表面的平静,有些烦躁地捏了捏眉心。
这都是什么事?
萧玉瑶和萧珏私相授受,她还没及笄,图什么?难道还想没及笄就出嫁?萧家肯定不会同意,京中关于萧家的流言蜚语已经够多了。
“这怎么可能呢?我看了四姐姐的笔迹,与那花笺上的根本对不上,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萧玉璇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直接起身提着裙摆走去一旁,在一堆女学学生的课业之中翻出萧玉瑶的,再碎步过来,递给了长公主。
“殿下,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您瞧。”
聂夫子眉峰一挑,只能单手执起茶杯轻抿,压下眼角眉梢的狭促。
这小姑娘还真是,艺高人胆大?
长公主接过那张薄薄的纸,和手里花笺一对比,目光落在那字迹上,忽然就明白了。
好个萧玉瑶,都将他们当傻子耍呢!
毓秀书院本就是夹缝求生,她身为甲班的学生,却做出这样插足旁人婚事的事情!
她本来还想着是不是搞错了,没想到居然还真如戴家姑娘所说,这样的老鼠屎在女学!
“元元,你瞧瞧你教的好学生!”
她气得将那纸往桌上一拍,不管不顾地迁怒了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