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阶下的几个大臣听出褚师潼的言外之意,纷纷忍不住出言。
“鸢王殿下小心!莫要中了柒王的圈套!”
“柒王殿下,人都是会长大会变的,您无缘无故这样问,总不至于拿着小时候的玩笑话逼着鸢王殿下当真吧?这岂非欺人太甚?”
“听她一个青莲走狗说什么作数不作数的话?!鸢王殿下就不该跟她废话,柒王仗势狂妄自大,带着一个随从就敢进皇宫了,事已至此,我们何须再跟她废话?!”
褚师潼微微睨向说话之人,在目光看清那人长相的时候,一道银光从他口中闪过。
“噗嗤”一声,一把尖锐修长的银色匕首直接从脸颊捅穿了他的口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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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喷涌而出,那人痛的倒在地上,叫声惨绝人寰。
秦威站在月光下,冷硬的眉眼泛着丝丝缕缕的银色,双目锐利,好似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开口,嗓音阴冷刺骨。
“对殿下不敬者,断舌。”
长阶下的重臣们吓出一身冷汗,尽管一个个愤恨幽怨,但谁也不敢再说话了。
褚师潼满意的收回目光,真有些恍然前世的感觉。
前世所有人都觉得她登基以后是个暴君,她自己也这样觉得,只要对她无礼的人,秦威会统统帮她解决掉。
她从不心软,也从不认为那些人罪不至此,毕竟人总要为自己说的话做的事负责任,她辛辛苦苦爬到这个程度可不是为了当圣母跟别人讲道理,她要的是绝对的震慑和无人能及的权利。
结束这个不愉快的小插曲,褚师潼继续看向褚师绚,笑容里带着些挑衅。
像是顽劣的孩子故意当着兄长的面伤人,伤完人以后还要转头扮个鬼脸,好似在说:我是故意的,你能将我怎样?
褚师绚的神色仍旧没有什么变化,置身事外的感觉,好似刚才那一幕与他无关。
“对你说的话,都算数。”
褚师潼嘴角扬起的笑意愈发浓烈,道:“十四岁那年皇兄对我说你是不会害我的,五年多过去,不知这话可还作数?”
长阶下的重臣们几乎瞬间就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十四岁的话,褚师潼再有十几天过完生日就二十岁了,都快六年了,这还能作数吗?
褚师潼也好奇。
这句话是当初二公主生辰宴上,褚师枫想害司景离反被褚师潼算计之后,褚师绚自己说的。
那时的褚师潼刚重生不久,自然不相信褚师绚的话,其实事到如今她也不会相信,故意这么问只是因为想恶心一下那几位大臣罢了。
褚师绚道:“算数。”
长阶下,几位重臣的脸色一个个跟见了鬼似的难看。
褚师潼心里丝毫不信这话,褚师绚比她都会装模作样,表面说的好好地,心底里不一定在想什么恶毒伎俩,她才不会相信。
但她表面上并未显露,目光含笑扫过重臣们的脸色,笑道:“有皇兄这话我就放心了,毕竟父皇病重,时日不多,想来不出意外,那传位诏书上应该写的是皇兄的名字。”
褚师绚微顿,似是疑惑,道:“他未传位于你?”
褚师潼闻言都愣了愣,这是什么没头没脑的话。
“皇兄这是在打趣臣弟吗?臣弟怎配坐那个位置。”
褚师绚垂眸,陷入沉思。
褚师潼道:“对了,我还有一事想问问皇兄,想来皇兄应该不会对我说谎吧。”
褚师绚道:“你问吧。”
褚师潼忽的靠近了一步,眼中笑意散去,直勾勾盯着他,嗓音压低。
“六皇兄的眼睛……是皇兄你的手笔吧。”
“是。”
褚师绚坦然的程度超出了褚师潼的预料,她没指望听到褚师绚亲口承认,但仔细想想,有本事在皇宫里下手,还能隐瞒禁卫军和王泽旭的人,几位皇兄里也只有褚师绚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