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只有沙绝的声音以及众人时有时无、战战兢兢的抽气声。
“你知道我在监狱十年,是怎么练出那么高明的手术水平吗?”
沙绝笑,意味深长,“因为,监狱里有大量的死体与活体,可以供我随时随地的练手。”
众人听得无不胆战心寒。
只觉得大少爷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横在他们脖子上的刀……
他们胆敢对大少爷不敬,这刀就落下来,如同斩断小少爷的狗头一般……
当然,所有人也知道,这是大少爷对夫人的警告。
沈宝仪数次张嘴又闭嘴,想骂,想反驳,却还是一个字都不敢说。
“当然,我已经出狱了,必须要守法。”
“只是,我确实怀念当年想杀就杀、想砍就砍的痛快。”
“还好,我砍不了人头,还是砍得了狗头的。”
沙绝说到这里,笑得有几分妖冶的狰狞,“难道沈夫人要为了沙灿的狗头惩罚我吗?”
沈宝仪觉得自己什么都不要说的。
但想到宝贝儿子的惨状,她若是就这么算了,只怕是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小灿放狗咬人有错,你杀了他的狗就杀了,但为什么还要逼他吃狗肉?”
“吃了就吃了,为什么还要拿狗头和狗骨头去吓唬他?”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给他带来多大的心理阴影?”
“知道啊。”沙绝盯着她的眼睛,字字如刀,“我就是故意的,你敢把我怎么样?”
沈宝仪愤怒得一张白净的脸都红了:“你……”
沙绝打断她的话:“你敢再说一个字,留下心理阴影的就是你了。”
沈宝仪听得倒抽一口气,几乎又想下意识地说“你”。
但就在这时。
赶回家的沙宴川捂住了她的嘴。
“妈,你还没有洗脸呢,眼里有眼屎。”
沈宝仪“啊”了一声,双手捂着脸颊,一脸羞耻地跑上楼去了。
沙宴川敢怒不敢言地瞪了沙绝一眼,也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