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一万?!”韩潮生大怒,呵道,“刑天关守军三万,他们不足一万便能一夜之间攻破刑天关?!”
“韩将军,一切发生的太快了!除夕夜,城内火光四起,火炮库炸了,浓烟滚滚,我们根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
“就慌乱之下,降了陈军?!”
“韩将军,我们缓过神来便想办法逃出来向韩将军报信来了!”
“缓过神来?!不是陈军离开了刑天关,你们才有机会的吗?!啊!怂货!孬种!”
韩潮生大怒,拔刀就要砍死这二人,可刀锋落在那人脖子边两寸却生生顿住了。
韩潮生气得手直抖,硬压下了怒气,又问:“仔细说,陈军是何时离开刑天关的?”
“是……两日前。陈军只在刑天关内休整了一日一夜,年初二天未亮就走了。临走前在关内又是四处放火,少了粮仓、军械库、粮铺、民宅屋舍也烧,整个刑天关又乱做一团。我二人不敢耽误,战马没有,我们便寻了大户人家的马跑来霸山报信,只是那马匹实在耐不住寒冬疾跑,半道上就跑死了……我们还有其他兄弟也奔往临近州府报信去了。”
韩潮生在厅中来回踱步,若他们所言皆属实,那几千陈军必然已在城中,但数千人进入霸山,如何能瞒过他和霸山守军?
方才此二人说,陈军能攻入刑天关全靠夜间奇袭、四处纵火引得城中大乱。但若他们已经进入了霸山,为何一点动静都无?
他们到底是怎么来的?怎么度过凤林山的冰天雪地?
“报!将军,溪渠岗哨无碍,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
“怎么可能?!”
“这……不可能……”
“难道不是要攻霸山?”
韩潮生满心不解,从陈国南下,不从霸山过,就得绕山,多费半月时间穿行于山林,他们烧了刑天关的粮草,不来霸山,能往哪里去?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