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本就是玄机营安插在刑天关军营里的人,常年生活在刑天关,军中事务熟识,齐国北部的口音更是流利,韩潮生自己瞧着他们都面熟,定是见过的,越问越觉得他二人可信。
若他们的话可信,那陈军都跑去哪里了?!
“咚。”
韩潮生一抬头:“外面什么声音?”
韩潮生刚问了一句,外面又传来一些重物坠地的声音,好像还有兵刃掉落。
韩潮生心头一紧,猛地站起身来,突然一阵晕眩,一瞬失了神智和知觉,再睁开眼自己已躺倒地上,浑身无力、满眼模糊。
“来……来人!”
韩潮生奋力撑起身,想要借力扶着桌脚站起来,却是一点力都使不上,眼前出现了人影,向他伸出手,将他扶起来。
“韩将军,可还好吗?”
韩潮生紧紧皱着眉头,很用力才能勉强将目光定在面前的人身上,很仔细才能将人看清楚:“你是何人?!”
韩潮生想去摸腰间的佩刀,却被那人抢了先,刀出了鞘,然后被那人一抛丢到了地上,又听那人说:“韩将军,我家殿下仰慕将军威名已久,想请将军一见。”
“你……你究竟……”
韩潮生头昏眼花,只觉天旋地转,不仅半分力气都使不出来,还眼晕耳鸣、有口难言,但他心思尚是清明,他知道自己定是被人下了药,也知霸山大难临头,他不能任人摆布。
韩潮生狠狠咬下自己舌尖,钻心的疼痛给了他一瞬的气力,整个人往旁边一撞,撞上书案、撞翻案上书卷笔砚,哐当当得一阵响。
“韩将军莫要白费力气了,”池越看着韩潮生的狼狈样,忍不住笑起来,宗盛走过来将韩潮生架起来,“韩将军,这城关之上此刻还能站得住脚的,都是定远军啊。”
定远军!?不可能!白柳死后,定远军就是个空壳子!
不可能!
“请吧,韩将军。”
韩潮生被宗盛架着走了两步,见他屋里的亲兵都已倒在地上,而那从刑天关来报信的二人却是站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