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洁一脸新奇的看着沈欣言:“主子今日的心情看起来极好。”
沈欣言摸着自己藏在心口的书信,对冰洁大方一笑:“的确还不错,毕竟那人托安叔给我带了口信。”
实话不能说,但夹杂着实话的假话却可以随便说。
她如今已经没有那么相信冰洁和冰容了。
沈欣言的表现与以往并没有任何不同,因此冰洁也没有察觉到不对,只是专心做着自己分内的工作。
中午小憩的时候,沈欣言习惯性的将屋中的人全部打发出去,这才打开霍恩的书信。
与之前那封中规中矩的书信不同,沈欣言手中这封信用词大胆,看沈欣言脸颊上渐渐染上两团红晕。
都说北方干燥,霍恩这家伙居然还能浪的起来,真真不知道让她该说什么才好。
正打算将信拿在手里再看一遍,耳边便传来阿蛮的声音:“行了,你没有时间继续回味了,今日早些休息,明日有要事得做。”
沈欣言迅速计算过日子:“难道是那个种玉米的商人要来。”
她这段时日可没少听说玉米的好处,自是无比期待。
只是时间似乎与阿蛮说的有些出入吧!
阿蛮的声音中带着无奈:“人生不是只有做生意的。”
沈欣言脸上越发震惊:“你是谁,快把我家阿蛮还给我。”
这绝对不是阿蛮能说出的话。
阿蛮轻叹:“行了,莫要做无谓的口舌之辩,你如今处境艰难,我便带你去寻几个人回来,至少能替代的了冰洁和冰容。”
沈欣言来了精神:“是你的朋友么?”
阿蛮的声音有些沉闷:“算是吧,总之你今日早些休息,明日一早便出门,应该还来得及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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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人?”沈欣言心里是压不住的惊讶:“既然能代替冰洁和病容的地位,为何还需要我这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去救人。”
阿蛮冷笑:“因为她脑子不好使啊!”
沈欣言:“脑子不好使...”阿蛮居然还会认识脑子不好使的人!
阿蛮的声音中带着冷肃:“那人也曾是一代侠女,原本也应该是一号叱咤江湖的人,谁知却遇到了一个落魄书生。
书生花言巧语将人哄住了,她竟然心甘情愿的与书生按照夫妻的模样相处,每日洗手作羹汤,细心照顾书生的饮食起居。
可惜贫贱夫妻百事哀,书生得了一场大病,他们没有钱,那疯女人居然狠心将自己卖进了青楼,以往的精湛武艺被她编成了剑舞,倒也风靡一时。”
沈欣言听得入神:“后来呢!”
阿蛮的声音越发冰冷:“书生刚知道她自卖自身的时候,还知道心疼对方,赌咒发誓待到自己出人头地之时,必然会用八抬大轿将人抬进府里。”
沈欣言摇头:“世上男儿多薄幸,这男人能心安理得的花她的银子,自然不会真的在意他对女人的承诺。”
许是气急了,阿蛮忍不住啐了一口:“你看,就连你都清楚地简单道理,她偏偏就是想不通。”
沈欣言:“后来呢...”骂人的时候能不能别带上我!
阿蛮倒是冷静了些:“后来书生每月都过来探望她,有时还会在楼子里留宿,之后将她攒的银子拿走。
被人发现了她私底下竟是这样的情况,她的行情也越发的差,原本追捧她的公子哥都将她视为下三流的窑姐。
发现她赚不到银子,书生来的便不那么频繁,只每月过来一次,拿了银子就走。”
沈欣言有些感慨:“世上竟有如此不要脸面的人。”
所以说,再好的感情也没有银子带来的安全感多。
阿蛮哼笑:“这算什么,更不要脸面的事还在后面呢!”
女人啊,动什么都不要动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