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欣言对红玉的要求没提出任何意见,只迅速点头:“依你。”
一个名字罢了,既然红玉喜欢就随她。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复,红玉起身向外走:“你救了我,我为你卖命十年,但我想知道,你救我就只是为了我这个人么?”
沈欣言疑惑的看向她:“不然呢!”
难道她还能为了其他东西么?
红玉深深看了沈欣言一眼:“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沈欣言疑惑的看着被关紧的房门:“这人倒是有趣,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什么隐秘的身份呢!”
想也不可能,若真有隐藏的身份,又为何要将自己卖进青楼。
谁料阿蛮闻言后并不似以往那般怼沈欣言,反而缓缓开口道:“我也不知道她有什么隐秘身份,但她死的时候我曾去看过她的尸体,她腰上的胎记不见了。”
沈欣言:“...她是什么人。”
能在京城神不知鬼不觉的换走一个死囚,这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事。
阿蛮麻利的回道:“不知道,反正我同她再没了交集,这些事就得你自己去查,毕竟你的身份在这,总不能太废物吧。”
沈欣言:“哦...”就很有道理。
红玉是个很聪明的人,不过几天的时间,便将宁国公府里的情况都摸了个七七八八。
见红玉适应的快,冰洁索性将她安排在沈欣言身边。
因为她也已经看出来,沈欣言带这人进府就是为了取代她的位置的。
沈欣言以为冰洁会提出异议,至少也得询问自己几句,可奇怪的是,冰洁竟然什么都没说,只默默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而且连着几天没进入她的书房。
若冰洁询问几句,沈欣言或许不会这般内疚,可冰洁这副模样却让沈欣言有些不舒服。
毕竟也是在自己身边尽心尽力伺候的老人,沈欣言终究还是没狠下这个心,将人叫到自己身边低声询问:“冰洁,暗卫要如何彻底脱离暗卫营,总会有个方法吧。”
冰洁的眼睛落在沈欣言脸上:“主子,一日是暗卫,一世是暗卫,就算陛下将我和冰容赐给您,可只要陛下一声令下,我们依旧要听命于陛下。”
她怀疑主子应该已经猜到自己怀孕的事,并因此对她生起了戒备之心。
毕竟主子是如此聪颖通透的人,怎么可能察觉不出问题,之前不过是不想与她计较罢了。
只是她的暗卫身份,注定了她此生都要服从于陛下。
沈欣言不死心的看着冰洁:“难道没有其他办法么?”
冰洁先是摇头,随后忽然抬头看沈欣言:“暗卫只遵从皇命,除非朝代更迭,否则没有退出一说。”
冰洁的眼神里似乎蕴藏了什么,看的沈欣言心头一颤:“就是说,若是日后太子登基,你们便有可能被放走。”
冰洁没回沈欣言的话,只轻轻点了点头,只有新皇出言放他们自由,他们才会有一线生机。
沈欣言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这事我心里已经有数,待回头我自会去同太子打好关系。”
不只是太子,还有太孙。
陛下驾崩八个月后太子也会离世,连续失了两位天子,想必她要走几个暗卫,太孙也不会说什么吧!
冰洁的眼尾隐隐泛红,忽然将头重重磕在地上:“冰洁和冰容谢主子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