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视线,沈逾白进入自己的号舍。

因着昨日将布收走,昨晚下的雨将号舍的木板墙壁尽数淋湿。

沈逾白将屋顶钉好后,便拿出小火炉,生起炭火。

这次他没有急着拿陶锅,而是拿着布将两块木板擦干后,就将坐的那块木板卡在小火炉一旁烤着,再清理起号舍。

号舍比外面的巷子地势要高些,只要雨一停,倒灌进号舍的水就会流出去。

此时雨已经停了,号舍里虽有潮气,却没什么水。

隔壁两间号舍的考生从进入号舍就咳个不停,后续两场怕是要大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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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逾白的炭带得多,进入号舍后炉子一直烧着,轮流烤着两块木板,到晚饭时,已经将两块木板烤干了。

既已有了沙子,沈逾白便不想吃粥了。

左右无事,他就着陶锅煮起火锅来。

放了底料,加水煮开后,就先下了苏锦给他买的肉片。

番茄汤底翻滚,将肉片推得上上下下舞动着。

香味飘散出去,便引得左右号舍一片哀嚎。

外面一直监视他的兵卒咽着口水就将事禀告上去。

曹洪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究竟是来考试的,还是来做饭的?”

底下禀告之人小心措辞道:“回大人,考卷还未发放。”

所以沈逾白此时很闲。

曹洪涛本就鼻子堵得厉害,又被这么一气,恨恨道:“看他能得意几日!”

做饭用的水极多,平常考生所带之水通常只能用一天,沈逾白如此大张旗鼓做饭,明日就该向号军要水了,第二场必要让他折戟!

半夜,鼓声擂动,便预示考卷发放。

沈逾白一如既往接了考卷,放进防水的袋子里后睡觉。

因着下午将木板烤干,又垫了层防水的布,此时这张简陋的床除了有些挤外,倒还算舒服。

吹了灯,继续睡觉养精神。

隔壁号舍的考生咳得厉害,却还是秉烛答题。

翌日天亮,沈逾白梳洗过后,又摊了饼子,吃饱后才拿出考卷。

乡试第二场诏、诰、章、表各一道题,策论一道,判语五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