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夫人越听越是恼怒,她一拍桌子:“我竟不知,这李家的江山倒是由她周太后说了算的!
当年怂恿淮王,后来培养瑞王,如今只怕是又指着宣王!
这该她以死谢罪了,她却又好死不死得了中风,倒是便宜她了!”
佑宁帝的“仁”是人尽皆知的,这个时候,他是决计不会再下杀心,以至背上刻薄不孝的骂名。
“母亲放心,”萧景弋开口纠正道,“这一劫,太后她也躲不过。”
中风不过是周太后缓兵之计。
纵然佑宁帝一时为了名声不冲她下手,难道能一直容忍她企图谋算朝政?
除非,她后半辈子就一直中风瘫痪在床,苟延残喘。
只是以周太后的谋算,她又怎会甘心?
所以这一局,是太后和佑宁帝的博弈,而他和阿芷要做的,就是到时候抓住年节宴会的机会,添一把火。
萧老夫人知晓萧景弋话中的意思,她点了点头,显然也很是赞同。
这些年,她能感受到佑宁帝已经不像年轻时,对她那般亲近和信任了。
所以除非必要,她也不愿进宫亦或是出现在人前。
好在儿子和儿媳有谋算,她很是放心。
暂且压下对周太后的不满,萧老夫人又问道:“那荣国公府那边,你们打算如何收场?”
周庭赫是荣国公唯一的嫡子,现在他死了,荣国公也被从左相的位置上撸了下来,只怕是要发疯。
萧国公一拍桌子:“怎么收场?那都是荣国公府自找的!他有什么招数就尽管使出来!咱们一家人还能怕他不成?”
虽然是有这份雄心,但是说完话就已经开始气喘不已,到底上了年纪了,有些事情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倒也不为难自己,转头看着萧景弋说:“只是老四,你和你媳妇要早些提防着,那老不死的阴得很!”
萧景弋嗯了一声:“父亲放心,儿子心里有数。令芷敲了登闻鼓,事情便已闹得人尽皆知。这一时半刻的,荣国公脱不了罪,便不会在明面上留下把柄。”
也就是说,荣国公府就算是要做什么,也只能暗中搞栽赃陷害那一套。
而且这事情,还必须闹到让佑宁帝的“仁心”,也无法包容的地步。
才能一击必杀,彻底扳倒萧国公府。
往这个方向一想,自然不难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