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的存在,虞无忧当然不能太强硬。
万一真把人惹生气了,挥挥手就把她踢出梦境,以后再也没法入梦了怎么办?
为了这点隐晦的心思,虞无忧选择了示弱。
狗蛋也不想想,虞无忧要是那么好搞,还会反反复复地搞小动作?
前有真话丸,后来请外援。
白天下黑手,半夜就偷人。
与其怀疑系统的道德,不如先怀疑虞家主的操守。
她会在一个不清楚是什么的东西面前,这么直白哀怨地吐露心声?
虞无忧固然不容易,但语言艺术也是一门学问。
比她更受罪的也不是没有,怎么就能让狗蛋深信不疑地代入?
别看虞无忧说得全世界我最惨,但真正机密的事和那些受人诟病的狠厉手段,可是只字未提。
她只是想知道狗蛋的本事到底有多大,能不能影响和监视到现实的她。
好在狗蛋足够迟钝,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茬,并且完全没有表现出自己和齐述还能暗通款曲。
它到现在还在自责自己对一个残障人士的不尊重。
虞无忧成功让狗蛋起了恻隐之心。
狗蛋也成功将自己并不能治好虞无忧,并且是个一次性祖师爷的事暴露了个彻底。
齐述敬了那么多香,也就弄出这么点动静。
明显猜到狗蛋的无害,知道它也无法再操纵梦境和齐述的记忆,不得寸进尺那就不是第一皇商虞家主。
比齐述想的要乐观点,她没觉得狗蛋没用,只是认为没什么大用。
想开窗,先要求破门。
只靠一个梦立竿见影地把腿治好,这位显然是做不到。
但若是能让她在梦境中拥有更多的自由,便不枉她这么剜自己的腐肉。
她当然知道还有很多地方得不到解释。
但有什么关系?
解释不了,便什么都不贪求了么?
虞无忧很敏锐。
疑神疑鬼是虞无忧的本性,也是她能活到现在,并稳坐虞家家主位置的原因。
她相信自己从前对齐述有误解。
她也相信自己在梦里看到的确实是被齐述遗忘的记忆。
她还相信齐述真真切切付出的感情与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