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这种瘾君子,没有器官可以移植,又干不了重活,只能用人头去M国社会保障局领监管劳务费,最多也只值个300美元。
这笔账当然得算在杀人凶手“白切鸡”身上。
他肯定没钱赔,有钱的话也不会沦为性奴。
不过好的是他长得还算俊俏,监狱里的大佬馋他身子的也不是少数,很快他就被黑豹党所在的号子承包了下来。
孙维道送进了医务室。
并不是他伤得没法动弹,需要进医务室留院观察,而是这位女警阿姨是一个热心肠的人,医务室的黑人女护士可是她的闺蜜。
有福同享。
只是可怜了本来有洁癖的孙维道。
等他第三天再一次回到号子时,别的伤并没有痊愈,只有洁癖已经彻底治好了!
他本来以为回到号子后会遭到一顿毒打,结果他进去时,号子里的囚犯像是他只不过出门逛了一圈而已,根本没有人搭理他。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以后睡我这张床吧,我睡那张。”
荣升为号长的“住持”直接从上铺跳到了孙维道三天前铺好的上铺。
知道这上下两个铺都是号长的专用床,孙维道没固执要求继续睡自己那张床,而是友善地点点头后爬上了号子里二把手才有资格睡的床铺。
“该死的娼妇,害得老子一根烟的余粮都没有!”
“住持”骂的是已经转到黑豹党号子去的“白切鸡”。
“老大,我这还有一支,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将就抽着吧。”
打手里的老三也希望趁着老大换人了也上一个台阶,将自己藏在混凝土的凹槽里,上面又用泥巴封住从而未被搜出来的一支脏兮兮的香烟抠出来递给了“住持”。
“不管兄弟来自何方,交个朋友吧!”
“住持”将这根皱巴巴的香烟并没有自己抽,相反却递给了孙维道。
孙维道将手插进新换上的橙红色囚服里,根本没领他的情。
“住持”的浓眉皱成了八字形,脸上的笑容像结了冰一样凝固住。
号子里的囚犯找到什么拿什么,拖鞋、塑料洗脸盆,甚至枕头和床单都被他们抓在手上。
谁知道孙维道的怀里是不是又藏着一把刀?
“抽这个吧!虽然我并不喜欢只有种植园的老农民愿意抽的万宝路。”
孙维道手抽了出来,抛在半空中的是一包万宝路香烟。
“欢迎来到万宝路的世界!”
“住持”抓住烟,将烟盒一扯,香烟如雪花一样漫天翻转,全号子的犯人像是过上嘉年华一样一边欢呼一边争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