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沙漠与雨林再起争端,外围的附属镀金旅团必然首当其冲。
要么放任自己的兄弟成为雨林和神王之遗争端的牺牲品,坐视小迪希雅再也没有远离这个混乱沙漠的机会。
要么,放手一搏。
库塞拉忽而释然地一笑,长长出了一口气。
他还有选择吗?
鱼死网破的胜利,也是胜利。
他轻轻抚摸着迪希雅小时候的玩具剑,目光看向了早些时候出门顺手采摘,堆放在营帐角落的一小堆枣椰。
都忘了,小丫头已经出远门了啊。
虽然他也只会做不好吃的枣椰粥。
桌面上散落着涂涂改改的信件,库塞拉也没有心思再做修改,他随意从地上的空酒瓶中挑了一个,将信胡乱地塞了进去。
如果你有一天还记得家,就回来看看,这是我最后留给你的东西了。
我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其实,也不是你真正的父亲。
但你永远是我的女儿。
残酒浸染上信纸,晕开了字迹。
库塞拉拿起玩具剑,将它插在自己的手杖中,一步步缓缓走出了营地。
早年争强好胜带来的暗伤随着年龄逐渐发作,他伪装的还不错,至少他故意挑起和小丫头的争吵时,她并没有看出来。
至于那群兄弟自然瞒不过,但他们现在或许已经在去雨林的路上了吧?
他回头留恋地看了一眼阿赫玛尔之须的营地,零零落落的佣兵还在巡视,那里亮着篝火,亮着家的光。
而后,他蹒跚着走进了夜色,将那光远远地抛在身后。
“最终,英勇的佣兵斩杀了恶龙,拯救了公主。”
他做不了英雄,也不配做英雄,但他也可以斩杀恶龙,也可以拯救公主。
这段路很长,从黑夜走到了黑夜,从营地走到了圣显厅。
最终,在一个深夜,他走进了地底,走进了神王之遗的档案陈列室。
那里,封存着胁迫神王之遗附属旅团的「案底」。
档案室很阴冷,堆砌的大理石透着彻骨的寒意。
就像吞没一切的沼泽,这里没有光线,有的只是黏糊糊稠腻腻的黑暗,包裹在恶意之中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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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塞拉摸索着一排排沉重的木架,在档案室的深处找到了阿赫玛尔之须的记录,肮脏的羊皮纸上,旅团成员的名姓赫然在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