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您当初又为何将钥匙给三姑娘,她不也远在蓉城吗?”
周嬷嬷不解的问,但白元清却未在开口。
他之所以将钥匙交给白戚戚,并非将偌大家业交到她手中,而是他认定家中这几个儿子皆不靠谱,而白文宇又总是在外面不常回家,一旦横生变故,偌大家业恐将毁于一旦。
但只要钥匙在白戚戚手中,便多一分保障,也让白戚戚在方家多一分底气,日后不管谁当家做主,白戚戚都将在白家占据非常重要的地位,谁也不敢轻慢她。
可惜的是他做了这么多,最终只是保住了家业,却未能让白戚戚安度余生。
从书房出来,白文峰气息虚弱,走得有些慢,原本白文睦已经走去了前面,发现白文峰未能跟上来,便专程放慢脚步讥讽道:“二哥气虚成这样,何必再操劳,你啊还是赶紧回去休息不要管府中之事,反正还有我和母亲,她一向掌管内宅,没人比她更清楚,还有生意上的那些事你碰都未曾碰过,当心做错了账,害白家损失惨重。”
白文峰轻轻咳嗽了几声,手撑在长廊的柱子上,让自己尽可能的缓和下来,等气息稍稍平缓后他才笑着说:“并非我执意要管,是父亲需要一个人打下手,四弟若是有心不妨多往父亲这跑几趟,他定愿意教你生意上的事。”
这话让白文睦心中不快,冷道:“这还用你说?白家现在就剩咱们兄弟两了,除了你我,这家业能交到何人手中?父亲一把年纪一直掌控着偌大家财,不肯让我碰分毫,最终还不是得靠我,二哥是个聪明人,应当知道谁与你最是亲厚,一个外姓丫头若分去了家财,怕是会闹出不小笑话。”
别看他们两已年近中年,但在白府他们几乎未曾插手过加白家生意上的事,白文睦连账本都没看过。
虽然他口口声声说是白元清不让他碰,实则还不是因为他这些年荒淫无度不务正业,明明白元清给过他不少机会,但他从不珍惜,至于以这把年纪依旧毫无用处,就连白文昊都能轻易将他压下去。
白文峰不想多言,猛的咳嗽起来,嘴角隐隐出现血迹,看到他这副孱弱的样子,白文睦不禁冷笑道:“身子虚弱就好好休养,不该你操心的事莫要操心,以往是父亲不给机会,只要他愿意让权,我会让白家兴旺下去。”
丢下这句话,白文睦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