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行到北振铭面前,从驼峰上一跃下……
北振铭觉得这是梦。
临门事变的情景浮现眼前。
少年背对着他站着,张开双臂挡住想要伤害洛尧的禁军……
那也是将他护在身后……
事实上少年替他挡了子弹……
只是他后知后觉。
“币儿。”
北振铭苦涩地喊出这个名字,他已经好久没修理自己了,胡茬长长了许多,干裂的嘴巴张开就吃了一嘴的黄沙。
肖币好像笑了一下,北振铭不确定。
肖币递给了北振铭一个水壶。
衣衫褴褛的老头爬上马车,不一会儿掀了帘子冲肖币点点头。
肖币上了马车,北振铭也上了马车。
肖币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药丸给北振青喂下。
“那是什么药?”北振铭问。
“千金难求灵月丹,还是上好的。”老头仰头喝了一口酒,嘟哝了一句,冲肖币招了招手,跳下马车。
北振铭很懵。
肖币并未多言,掀开马车帘子要下车,北振铭一把拉住人。
“你又要去哪里?”
肖币指了指马车外。
北振铭松手,肖币下了马车,北振铭掀开马车的帘子,骆驼上白衣飘飘的少年人行在马车前头。
一行人就这样又行了两日,出了戈壁,告辞了达旗王。
北振铭一行又行两日日,终于在第三日的下午到了西州西部的壶岩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