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走羽绒服，只剩下一颗沮丧的心。

“顾才。”

身后又传来女孩的声音，这次他不再抱有任何期待的转身看她。

室内开了暖空调，女孩只穿着修身的灰色针织连衣裙，和她优雅完美的外形格调不一致的是，她脚上是一双造型奇特的绿色拖鞋，鱼的造型，大张的嘴巴处露出脚趾，显得十分滑稽。

他的眼神被这双鞋吸引了三秒，才挪到苏然脸上。

“我还有没带走的东西吗？”

心里又升出小小的期待。

电影里出现过类似的桥段，通常是其中一个主角说“你落下东西了”，另一个主角会泪眼盈眶的说“你落下我了。”

很显然，这不是苏然会说的话。

但他仍旧对此产生联想。

苏然的回答十分残忍。

“顾才，我感受不到你的心。”

从离开苏然家，一直到坐在自己家沙发上，顾才都垂着脑袋。

“我感受不到你的心”这句话一直在他耳边萦绕不断。

这不是苏然第一次委婉的拒绝他，可这次却最让他触动，也最让他心碎。

不知道为什么，在心底的深处，仍然保持着对苏然的心疼。

顾才回去的那天晚上，京都下起了大雪。

根据新闻报道说，这是京都二十年来下的最大的雪，预计要持续两天两夜。

天气预报不怎么准，因为到了第三天，雪还在下。

早餐后，顾才送来了冬日里的第一条围巾。

红色的，毛线织得密不透风，就是上面用橙色毛线钩出来乌龟有点丑，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对针织物不怎么熟练的人编织出来的。

“你织的？”苏然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