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什么手段天下人皆知,他眼里别说容得沙子,便是一丝尘埃都不可见。

自己玩忽职守到如此地步,甚至杭城知府这个瞎了眼的狗才,还把皇上皇后关进了大牢,他就算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了。

江天水终于找到插/嘴的机会,往前走了几步,把给许双柳准备好的披风递给她,“少爷,东家,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先出去吧?”

知府赶紧连声附和,“对对,这等腌臜之地怎么能委屈两位贵人?下官已经准备好酒菜,等着给两位贵人赔罪。”

他还打量着这两人也像往常那些皇室,好酒好菜好银子的招待,便会把“误会”抹去。

许双柳嗤笑一声,随即转头对江天水道:“那就回去吧。”

听到这话,巡抚和知府大喜过望,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又听她道:“但是明天要照常上堂,但审的是什么就未可知了。”

说罢,许双柳便大步走出牢房。

秦相离垂眸看着瑟瑟发抖的两个官员,眼中没有半点情绪,随即也跟着许双柳走了出去。

待牢房中只剩下知府和巡抚的时候,季由较猛地倒在地上。

他的官袍已经被冷汗湿透,脸上毫无人色。

知府吓得赶紧过去看他,“巡抚大人这是怎么了?他们二人不是出去了吗?您何以吓成这样?”

就算这俩人是楚王爷的人又如何?

谁不知道楚王爷不问政事,现在就算偶尔替皇上处理些公务也是个手里没实权的,得罪了他的人虽然不好,但到底是个纸老虎。

自己的事捅上去,最多也就是斥责一番,了不得罚俸而已,能有什么了不得的?

罚那些俸禄他有的是办法从别的地方找回来,巡抚大人何至于吓的脸腿都直不起来了?

巡抚狠狠的推开他,怒骂道:“你这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我平日里就叫你低调行事,让你约束家眷,你倒好,我的话你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现在好了,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你作死别带上我!”

知府被骂的摸不着头脑,疑惑的道:“巡抚大人,您这话下官就听不懂了,他们无非就是两个皇族,就算有楚王庇护又能如何?咱们可是手握实权的地方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