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的人在身侧,怪不得公主愿意放了自己。
洛泱后怕着,他要是有这样的姿容,是绝对挡不住达官贵人的采撷的。
碍于孝道,他连父亲留下来的屋舍都没能守住,甚是无能。
想到此,不知是该庆幸还是哀叹,洛泱的眼垂的更低。
直到公主一行人转出了花瓶门洞才抬起头来。
*
瑥羽出了青竹院,呼吸才算正常了些。
一到这书房里间,更是仿佛重回与公主朝夕相处的日子。
“殿下可否还记得,我为您誊抄铁矿开采计划书的时候,您想看我会什么样的字体,让我写了很多遍……您的名字。”
瑥羽企图令她想起往日的时光。
企望她能待自己别那么冷漠。
楚乐仪胳膊肘撑在案几上,托着腮。
并没有回他这话,而是向对面一点头,“坐着。”
瑥羽一静,挨下这记忽视,乖顺的坐在罗汉床另一端,与她相对。
兜转来回,他们之间还是隔着这张案几。
他心中越发不顺畅,为何?
为何?
他不等她说什么,“殿下,瑥羽知道错了,可否换别的惩罚?瑥羽受不了别的院子里有人。”
“那人过些时候就会走。”楚乐仪看着他。
他错愕,“过些时候?会走?殿下,他是什么人?对您有用吗?”
楚乐仪语调平静,“皇兄送我的,说是只要收下他,就能把我给他喂药的事一笔勾销。”
瑥羽这才明白,不是公主移情别恋,是另有内因!
他干涸的心逢了一场甘霖,狂喜瞬间将他淹没,他的眼眸亮得惊人。
“您没有属意洛泱?”
刹那间那些被嫉妒填充过的缝隙,又被名为“独占”的情绪重新注满。
“殿下只喜欢瑥羽,对吗?殿下心中只有瑥羽,是吗?”
他紧靠着案几,想伸手去触碰,“您是瑥羽的命。”
一时间他所有的疑问都有了源头,原来如此。
“怨我,太子殿下还是恼着我,连累您也受了难为。”
“您将洛泱交于我来处理吧,我保证会让您和太子殿下都满意。好吗?”
楚乐仪撑住额头,思忖着,也不知瑥羽的脑子是用什么做的。
反应极快,还事事都要管管。
他究竟哪一点乖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