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危道:“若突然遇险,到底不如有灵气时能快速应对,我若是总留心着你,也不能安心打坐疗伤。”
花致清想了想,进去了,却未关上帘子,盘腿坐着,只望着天空不语。
周思危对他所思有些猜测,遂提起话题,说道:“寇泯昌一开始并未打算强抢,不然在我们登陆之前就直接下手了。
他的计划恐怕是想骗我们以海船行至蓬舟岛,说不定中途再以何等理由上船,再借机夺宝。”
花致清点头:“他后来见我们直接驾驭飞行法宝前往,定是疑心计划败露。这才直接动手。”
周思危道:“你说的对。你方才可是在想阿简?依他的行事来看,他抓阿简本意应是威胁我等,不至于去加害于她。所以,关于阿简落水之言,十有八九是真的。”
花致清道:“不知道她有没有那个好运……”
周思危道:“你不是给了她寻踪表吗?她……若还在的话,定会寻来的。”
花致清不知听进去了没有。只见他出了一会儿神,取出那把七弦琴来,直接置于腿上,开始弹奏。
幽谷长风,明月独照,空空如也。似饮烈酒一杯,辣得眼泪直流,举杯细看,杯中月影朦胧,唯有月光在我左右。
有夜风同醉,有山色动容。
曲并不悠扬,乐也不畅快。音韵流转之际,不知何处飘来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续上这声声思愁。
一曲终了,花致清收了琴,依然坐着发呆。
待周思危运行完一个大周天,再看他时,发现他竟就这么坐着睡着了。
他在灵力无法动用的情况下,与寇泯昌战斗了一天加半个晚上,想来身体早已累极。
周思危将花致清托起,送入帐篷内,再关好门帘。安顿好后,他自行打坐疗伤,同时关注着周围的情况。
天色渐渐破晓,几乎不做梦的花致清,从梦中挣扎着醒来,记得昨夜,梦到了幼时总想往他怀里扑的小花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