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子安听了,心中暗自盘算:若是秦王的人,确实不好轻易招惹。
他想了想道:“的确如此。”于是这事情也就这样,他们依旧将目标放在北上的人群中。
上军渡每天往来人群很多,有百姓,也有商队。而且百姓和军队过渡桥不要钱,商队给一点银子,也能顺利通过。
下官渡,纯属于临时渡船。若不是大规模的军事行动,河面上不会架起渡桥,故而这里还有一个名字,叫做风临渡。
那兰伊兰剩下的几百人,骑马过来的时候,当时也有打算走这个风临渡过去。
军渡附近驻守了二万人马,河边也是军队在巡逻。百夫长看到耶律风带着几个人前来,立刻厉声勒令:“站住,这里不允许私人通过。”
耶律风心中一紧,但还是赶忙抱拳说道:
“军爷,我这有些兄弟,想从这里过河,知道军渡有大船,一次能过十余匹战马,能否行个方便?”
河边的百户来自陇西,而且耶律风家也是那边的人,口音十分相似,两人顿时有种老乡见老乡的亲切感。
那百夫长听着熟悉的口音,脸上的警惕之色稍稍缓和了些,说道:
“兄弟,不是我不通融,这军渡有军渡的规矩,私自放行,我可是要掉脑袋的。”
此时百夫长心中十分纠结,一方面是同乡情谊,另一方面是军规森严。
耶律风赶忙从怀里掏出一袋银子,塞到百夫长手中,赔笑道:
“军爷,您看,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这兵荒马乱的,就指望您给指条活路。”
耶律风内心忐忑不安,生怕百夫长拒绝。
百夫长捏了捏袋子,神色有些犹豫,说道:
“兄弟,不是我不想帮你,这万一被上头发现,我全家老小都得遭殃啊。”
百夫长心里在做着激烈的斗争,银子的诱惑和军规的威慑让他左右为难。
耶律风凑近百夫长,压低声音说道:
“军爷,您放心,咱们半夜行事,神不知鬼不觉。您就当没看见,事后还有重谢。”耶律风满心期待地看着百夫长,希望他能答应。
百夫长看了看耶律风,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几百人,咬咬牙说道:
“行,兄弟,看在咱们是老乡的份上,我就冒这个险。但说好了,半夜月高时,你们动作可得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