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再是小孩子了,这个家,需要有人来承担起重任。”最后,静姨伸手,充满爱意地抚摸着陶斯言的脑袋,就像是多年前一样,愿意在背后默默地照顾着她。
陶斯言有些沉默,她低下头叹息了一口气,回应道:“我知道,静姨你放心吧,这次回来我就是想好好守着家里的产业,绝对不会让那些莫名其妙出现的人给夺了去!”
大概是看到了陶斯言脸上重新展现出斗志来,静姨才稍微松了口气,却又无奈地擦拭着眼泪,如果老爷不避着夫人在外面乱来,现如今哪里会闹出这等丢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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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现在,居然还要为了所谓的继承权打起官司来,一想到陶斯言即将面对和父亲在外的私生子闹得不可开交,静姨内心就充满了纠结与心疼,那个一直被保护得好好的她,却要去承受这艰难的一切……
墨色的环境里,总是会使人产生一种忧愁和悲凉。
与远在上海的陶斯言不同,此时的林此霄正集中精力地去研究着面前的一堆书籍,昏黄的灯光下,一叠厚厚的笔记上勾勾画画,足以看出当事人的用功。
这都是他白日里拜托沈芝明从各大图书馆找来的,有些历史太过悠久,再加上保存不当,页数和墨迹都有或多或少的损伤。
整个复原步骤,就出现了一些差错,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反正是一些不懂行的,要是随意地糊弄一下,说不定也能过关,可林此霄不是那种会偷奸耍滑的人,自然不肯轻易罢休。
与其说,他是在与面前的这些古籍较劲,更不如说,是在与自己较劲。
一旦闲下来,他的脑海里就不受控制地想起那个人,虽然早已离开,可记忆却鲜活极了。
从未体验过这样的滋味,无论是何时何地,都在深切地想念一个人,她的一言一行,都重现在脑海里,有些事情,甚至是林此霄自己都未曾发现的。
他忽然想起什么,一下子扔下铅笔,从书桌的柜子里翻找出了一堆盒子,其中还缠绕着鲜红的绸缎,好似血液般热情地流淌。
轻轻将其取出后,林此霄温柔地从中拿出一个玻璃瓶,上面的鹿角盖子已经被摔断,可瓶身依旧散发着浅浅的烟熏玫瑰味。
林此霄的指尖有些颤抖地触碰那快要蒸发的液体,好像也隐喻着,两人的缘分即将断了。
他早就有想过,只是没有猜到,在陶斯言离开的时间里,自己会是那么的难熬……已经好些天了,林此霄都无法安睡,他总是躺在床上,然后瞪大着眼睛,想念着与陶斯言相处的点点滴滴,也忍不住擦拭着眼角的泪珠。
少年莫名其妙的傲娇与不自在,让他不知道该去如何表达内心的欢愉与痛苦,只能像只小兽,躲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里默默舔舐着伤口。
从提出离开,到再无联系,不过就短暂的一天时间,那天事情实在是太多,简直让林此霄有些招架不住,他甚至忙碌到不知道自己是否是伤心还是难过的。
只是静静地在文衡殿前,等待着那人已经搭乘飞机离开的消息。
钟雨仙曾表示不理解,人都要走了,为什么还这样固执地不去见面,哪怕是去送一程也好。
“林哥,你也太心狠了,咱们可是朋友,就算你不喜欢小言,也不该表现得如此明显。”钟雨仙有些气鼓鼓,实在是为了陶斯言这个好姐妹而打抱不平。
“人家之前可是帮了咱们不少忙,总不能说现在一切都步入正轨了,你就过河拆桥吧,亏得之前沈哥还想要撮合你和小言,幸好没有这样做……”
钟雨仙碎碎念不止,压根就没有留意到林此霄的脸越发的苍白下去,这几日,他睡眠质量不高,总是连饭菜都吃不下,但在外人眼里,他总是沉默着,似乎和以前那不爱说话的模样没有太大的差距。
沈芝明偶尔会来文衡殿,约着钟雨仙一起去附近听听会议课程,可能还存着一份想要让她去升学的考量。
一切好像都恢复到了陶斯言没有来过的平静生活,就连林此霄有时候都会疑惑,那是否只是自己太过于寂寞和孤独,才会产生的一个幻觉。
直到,他的手机震动了好几下。
就像是有人拿着铜铃,狠狠地在耳旁敲动着,直到整颗心脏都跟随一起震动不停歇,甚至于连神智都一同模糊起来。
“各位,最近过得还好吗?”
一则消息很快弹出,不过不是发给林此霄的,而是群内消息,大家都能看得见。
当事人显然没有想过,就几秒钟的时间,收到的回复是那么热情和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