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连忙打破尴尬。
“正好我也很想娘亲。特别是近段时间天天想,有时在梦里还见娘亲拿着棍子来找我理论作诗写赋。”
“我刚想顶嘴却是梦醒了。哎呀,早知道我在梦里就忍了,反正我娘亲手中的棍子就从来没有落在我身上过。”
苏羽不似做作,他讲得都是他的心里话。
“你娘亲真疼你。”
氤氲感慨又写下数字。
“嗯,天下哪有不疼娃儿的娘亲。我告诉你,天下母亲都是同一个心思。哦,以前我曾听过一首诗,要不,我念给你听听?”
氤氲眨巴着眼睛算是同意。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苏羽情不自禁引用上辈子的诗。
哎呀,他可是立志要做诗词的“改良者”,而不是搬运工。
但是涉及母爱,他自知自己笔力几何,不想玷污了这份情。
所以他马上特别强调,这诗他是他听别人吟唱的。
可氤氲不信,她眼睛又更亮了,直勾勾的盯着苏羽不放。
苏羽双手连续摇摆,他可不想冒领荣耀,脸会红的。
氤氲见他态度坚决,又不似撒谎。
“可我以前怎么都没听过这首诗。”她写道。
“诗词之多浩如烟海,念这诗的人名声不显,可能他也是听说。”苏羽解释。
他认为氤氲一个小丫头,最多也就十四五岁。哪怕再有学问,又能有多少呢?
氤氲见苏羽颇为心虚,也就不好再追问。
是不是这位龙公子做的那有什么要紧呢?但是这首诗松动了她长期的心结。
“那公子就不妨亲自新写一首,算是送给你娘亲。嗯,奴婢想娘亲了。”
书写到后面几个字,小姑娘明显害羞,笔力轻了许多。
“那我就思思,来个新体诗怎么样。”
苏羽也来了兴趣。
他早就积攒好多话要与娘亲说,也好想为娘亲写个诗来着,可是日子一天拖一天。
而今他倒是思的慌,却是公事所累,分不开身。
此刻苏羽把寻秀子的事放置次要,放下心里负担,他要好好的感慨娘亲的好。
苏羽心虚的偷瞄下氤氲姑娘。
他有点怕他的打油诗有点上不了台面,需要点鼓励。
氤氲也看着他,给了一个有力的点头。
苏羽朗朗上口。
“小时候,娘亲是一根细细的竹片儿,她追我到这头,我就逃向那头。
年少的时候,娘亲是我“偏偏”的口禅,她要走往这头,我偏偏行那头。
长大了,娘亲就是好几张长长信笺。她叮嘱在里头,我眷念在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