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才就不另外跟您安排了,宫内人心乱是非多,还望大人看清身边人,不要错付信任。”
安折夕挑眉,“谁让你说这些话的?”
太监一顿,“没有,只是在宫内见的多了,难遇到大人这般的人,想要提醒一下罢了。”
“那些外陆人,你见过了?”
太监点头,“他们提出的合作很荒谬,皇上却同意了,奴才觉得他配不上这个皇位。”
“你这样说不怕被砍头?”
“如果合作了不过是多苟活几年,有了新掌权人想必不会介意我的出言不逊。”
“也对。”安折夕话又问了出去,“那你说觉得我不应该相信钟离越?”
太监讨好笑笑,说出来的话依旧大逆不道,“血脉的羁绊是消除不掉的,就算这次二皇子选择正确对皇上做了无可挽回的重事,日后也会因为这件事对您有龃龉,您现在身份关系重大,某种程度比宜和公主更能代表两朝交邦之友好。”
“若是跟您产生间隙,内忧外患之下,钟离很难长久。”
安折夕饶有兴趣,“你想我怎么做?”
“奴才学识浅薄,只是有点粗鄙的想法,实在不知在此等场景下如何选择才能护佑住钟离千万万百姓之安危。”
多事之秋局势瞬息万变,远在千里之外的司寇皇城传来的消息传输就用了半个多时辰,安折夕眉心皱起沟壑。
第二天清晨钟离越才返回重华宫,带着满脸的疲惫感,彷佛一身精气神都丢在养心殿之中。
“父皇确实同外陆势力合作了,并且丝毫不觉得有问题。”钟离越捏紧拳头,双目赤红,“你知道他说什么吗,他说只要皇室能传承下去他不管做什么都在所不惜,我们都姓钟离,他所做的就代表我所做的,只要我还不想钟离灭亡,就只能顺着他的意愿完成这个计划!”
皇上只在意他的权利和地位,百姓在他眼里形同工具,他这个儿子在外人眼中本就是皇室的枝干,跟他爹分离不开,修改律法之事一旦被反噬,他也会遭受无妄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