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晏白对她已无余情,反倒是傅云心中愧疚不愿离开。
这对怨侣在江淮城流传的故事版本堪比听弈阁发家史。
“你来啦!”晏白肉眼可见的愉悦,“听他们说你来是有重要的事问我,你放心,我知道的绝对全部告诉你,毫无保留。”
坦诚的丝毫不像是会在暗中操控一切的人。
但名单上的人确实都有嫌疑。
听弈阁宴客厅。
这里装潢华贵,搜罗了不少各地的名画瓷器,晏白是这里的常客,仍忍不住目光流连其上,好半晌才收回。
侍女上茶后恭敬离开,天璇的苏楚站在安折夕身后,递上一沓纸,“楼主,这是川断查到的。”
关于晏白的曾经,小到一次小的生病都有记载。安折夕漫不经心地翻着。
即使这个没问题也不能说明什么,有时候他们查到的只是对方想让他们知道的呃呃额而已。
她向来不介意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一个人。
“坐,你大概知道我们找你所为何事吧?”
晏白无奈,“对我就直接用审讯那一套了?起码告诉我是关于哪方面的吧,也让我知道往哪方面回想啊。”
“一些不能放在明面上的要掩人耳目的交易。”
晏白身体坐直,“那这个可多了,需要我一件一件说吗?”
哪个势力没个地牢,抓紧里面的人进行的讯问,,很少是不需要避人耳目的。
“关系重大,甚至能影响朝堂局势的。”
晏白能跟斗兽场有关系,至少是知道这个势力背后牵连的。
“你说斗兽场?”果然,晏白很快就想到了。
他手指摩挲着茶杯,“我接触到斗兽场其实是个偶然,我体内的蛊虫你是知道的,当初试了不少办法,得知斗兽场背景神秘,坐拥宝物无数,便想着接触背后之人看看,结果你应该能猜到。”
斗兽场背景确实深,一层掩着一层,朝廷中人只是它最表象的壳子,他黄金白银灵石往进砸了不少,勉强搭上中层的边,却仍被排斥在核心之外。
后面他想活的心不那么迫切,也就把斗兽场放在一边了。
安折夕刚好翻过这部分内容,跟晏白所说的丝毫不差,其他的也都能查到,像是有种事无不可对人言的坦诚。
“你如何知晓斗兽场的?每一处细节我都想知道。”
时间有些久远,晏白边回想边描述。
这次安折夕没用防窃听的法子,他们在里面说了多久,俞昭就在外面听了多久。
喝着茶眯着眼,看不出多认真,却始终没离开。
他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好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