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案过后,若是江烬霜能顺利出狱,那便是告知所有人,她没有虎符。
她身上没有那能够号令三十万黑甲骑的虎符。
没了这个倚仗,江烬霜的形势只会更加危急。
江烬霜无所谓地笑笑:“我本就没有虎符,不是也一步步地走到今天了吗?”
“不过是少了几分倚仗,司宁,我从来都不怕的。”
司宁闻言,认真看她。
不知过了多久。
“殿下,等长安事了,随在下去江南看看吧。”
江烬霜抬眸,笑着看向司宁:“好。”
牢狱外,传来千尧压低的嗓音:“大人,殿下,时间差不多了。”
司宁微微抿唇,看向江烬霜,似乎还有很多话要嘱托。
江烬霜却只道:“去吧,我的命可就交给司宁先生了。”
“在下,定不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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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似乎要变天了。
一连几日,黑云压城,这场雨就没停过。
听说昭明公主私藏虎符,意图谋反,朝堂上的大理寺少卿,因为帮她说话,被勒令面壁思过,不得擅自离府。
又听说,那位北槐皇子闻风沧,一连几日都去皇宫请见陛下,每次都能在御书房中聊上一两个时辰。
昌平王府门紧闭,谢绝了所有朝臣的面见。
就连问山阁的首辅大人也离了京城,不知去了何处!
一时间,京城百姓人人自危,都感慨昭明公主灾星祸国,应该尽早处死才是!
夏玉蓉从护国寺回来了。
那一日,她高坐在回京的轿辇之上,被人抬着进了太后的长乐宫,一时间风光无两。
夏玉蓉撑了油纸伞,来地牢中看江烬霜时,江烬霜正闭目养神。
“姐姐,好久不见。”
夏玉蓉的声音清凌凌地从头顶传来,带着几分悲天悯人的腔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