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付氏想到这么些年,她一个劲的补贴娘家,大嫂那里收到的东西更是数不胜数。
可娘家似乎除了节礼,从未给她送过什么东西。
大嫂每次收了她的东西,满口的她小姑好,又孝顺爹娘又照顾兄嫂,付家有了小姑子不愁过不好,全是给她洗脑的好话。
让她也觉得自己是娘家的保护神,让娘家脱离苦海的菩萨了。
付氏自嘲的想着自己那时可笑的想法。
说得好听,却什么都没给回过她,并不是她贪图娘家的东西,而且此时此刻的境遇,让她一对比。
就看出谁是虚情假意,谁是真心实意了。
连付秋月都没说亲手绣个帕子给她亲姑。
付氏回想起这些年娘家的态度变化,又感叹庶弟和弟妹的厚道,苦笑一声。
弟弟送的钱退是没法退了,这钱她先收下了,她领了弟弟弟妹的这份情谊,待日后……
付氏站在重新修葺过的赵府大院,依旧如从前,甚至比从前还要气派,眼前仿佛掠过从前门庭若市,往来皆是高门诰命的热闹景象。
自相公接到圣旨被罢官后,从前对儿子有意的大户闺秀,皆像是息了声一样。
交好的命妇们也像从不认识她一般,出京的路上遇到了从前关系要好的太尉夫人,好到姐妹相称。
坐在马车上掀开帘子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然后不屑的嗤出了声,随即放下了帘子,同里面的人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