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那些宾客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走了不知被灌了多少酒的萧玠。
可是他们哪里知道,摄政王殿下狡猾得很。
一杯酒,两分下肚,八分泼袖,最后再装出不胜酒力的模样。
萧玠踏入院子,漫不经心地往某个方向一瞥:「出来。」
风吹过,无人回应。
「本王不想说第二遍。」
墨晖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串小尾巴,打眼一瞧:
有余年、李青墨、泰安……
「你们在这儿做什么?」
余年探出小脑袋:「我们来闹洞房!」
萧玠没搭理她,而是看向墨晖:「你什么时候喜欢干这种事了?」
「这也挺有趣的,不是吗?」墨晖将余年的小脑袋摁了回去。
「本王觉得打一架更有趣。」萧玠活动活动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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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快走,我可不想毁了姐姐的大喜之日。」余年推着墨晖等人离开了。
处理好这个【小插曲】之后,萧玠推开房间的门。
慕珍还在专心致志地研究手里的东西,丝毫没有发现他的到来,直到手中的东西被人拿走了,她才反应过来。
萧玠挥挥手示意春桃秋杏先下去,二人相视一笑,退了出去,顺便为他们关上了门。
「卿卿…就是看这个看得那么入神?」萧玠翻了翻手中的避火图,耳朵不由得泛红。
慕珍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咬咬唇,小声说道:「你先把盖头揭开吧。」
萧玠挑起她的盖头,呼吸一滞。
女子面若桃李楚楚动人,那双杏眸仿佛会说话似的,欲语还休,勾得他找不到东南西北。
「好美…」萧玠下意识脱口而出。
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灼热,让慕珍不自在地偏过头:「该饮合卺酒了…」
二人双手环绕,一同饮下手中的酒。
慕珍敲敲自己的脖颈:「重死了…」
萧玠忍俊不禁:「我帮你取下来。」
他的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了她。
直到拆下最后一只发钗,她的墨发犹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萧玠再一次看呆了,迫不及待地将人抱了起来,放倒在床上,俯下身去亲吻着她的脸。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起身寻了一把匕首。
慕珍撑起身子,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只见他割下自己与她的一缕头发,小心翼翼地绑在一起,放进她给他绣的香囊里。
萧玠与她十指相扣耳鬓厮磨,口齿不清地说道:「卿卿,从此以后,你我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慕珍闻言,趁他不备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卿卿?」萧玠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清鸿,有件事我还是想亲自和你谈谈。我…」
「我知道,你不想要孩子。」
萧玠替她说了:「你放心,不会有孕的。我已经问江见真要了男子避孕的药,避子汤那种东西,我怎么舍得让你喝。」
慕珍只觉得眼里升起一片氤氲雾气,咬上他的唇:「郎君,你会有一个美好的夜晚的。」
萧玠从没想过这是件这么舒服的事儿,而慕珍从没想过这是件这么累的事儿。
她趴在男人的胸膛上:「我没力气了。」
萧玠搂着她的腰,与她调转了个位置:「还是让为夫来吧,娘子。」
那一夜,慕珍不记得萧玠叫了多少次水。
六次?七次?记不清了。
她只记得头顶的红纱幔帐在她的眼前晃啊晃,晃得她头都晕了,偏偏身上的人像是不知疲倦似的,要了一次又一次。
最后一次,慕珍恍惚间似乎听见了鸡鸣。
萧玠也终于停了下来,搂着已经昏睡的她,用指腹抹去她的眼泪:「辛苦了,卿卿。」
「不要了…」即使在睡梦中慕珍还是下意识地拒绝。
「不闹你,睡吧。」
萧玠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我爱你。」
慕珍往他的怀里靠了靠,呢喃道:「我也爱你。」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