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敢说,如果只看背影,她绝对与慕珍像了个十成十。
她压下内心的恐惧,模仿着慕珍的声音:「清鸿,你这是做什么?」
「清鸿这两个字也是你配叫的?」
萧玠讥讽道:「赝品再怎么模仿终究还是赝品。你以为我会认不出自己的妻子吗?」
罗泽悦知道,这一局,是自己输了。
是他们罗家输了。
他们低估了萧玠对慕珍的情谊。
想起慕珍说过的话,萧玠收回剑:「转过身来。本王饶你不死。」
罗泽悦松了口气,转身下跪行礼:「臣女罗泽悦,见过摄政王殿下。」
「罗家的人?」
萧玠擦拭着手中的佩剑,连个眼神都没分给她:「原来这便是罗家今日请本王赴宴的理由。」
罗泽悦俯首帖耳,不敢说话。
萧玠将佩剑别回腰间:「不过你们罗家打错了如意算盘,本王没有找替身的癖好。本王的妻子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存在,无人可以替代。」
罗泽悦咬咬下唇:「抱歉殿下…臣女并不想这么做,可是臣女不得不这么做。」
萧玠并没有理会她的话,而是自顾自地推开房门。
果不其然,外面守着好几个家丁。
他们见到萧玠都像见了鬼似的。
因为按照原定的计划,此时此刻他正应该和罗泽悦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萧玠的视线从他们每个人惊恐的面上一一扫过,他厉声吩咐道:「让罗尚书给本王滚过来。」
家丁如同大梦初醒,其中一人赶紧连滚带爬地跑向前厅通知罗尚书去了。
萧玠寻了个位置坐下,为自己倒了杯茶,连看一眼跪在地上的美人儿都嫌恶:「去将你沾了那些个腌臜东西的衣服换了。卿卿与绵绵闻不得这些。」
罗泽悦自是知道他在说什么:「是。」
——
当见到家丁的那一刻,吏部尚书便知道——
完了。
今日的事,怕是败露了。
慕珍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嘱咐了沈娆两句,让她帮着照顾绵绵,便不远不近地跟在吏部尚书的身后,往偏房去了。
「王爷。」
吏部尚书擦擦额上的汗,试图装傻充愣蒙混过关:「不知王爷有何要事?可是罗某有哪里招待不周?」
「招待不周?」
萧玠勾唇一笑:「罗尚书何必妄自菲薄?相反的,是招待得太好了。」
罗尚书赔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本王倒是有个问题很想问问尚书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