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十三团的团长又接到演习任务通知。

年年演,一年两三演。

高洪军将几个营长召集到一起开个小会,就一句话:别他妈给老子丢人。

从团长办公室出来,侦查营的营长蒋毅说道,“特殊部队,不就是狼大队嘛。这是又要扩招?开始选拔人才了。”

马树明将手肘搭在陆燕北的肩上,“老陆,狼大队有熟人是不?通个气,别打咱们,咱们电子通讯营的战斗力不高。”

遥想当年,陆燕北哼的一声冷笑,“她连我都打,你们多个啥。”

说笑过后,蒋毅挺八卦的询问,“你哥他们学校那个事咋处理了?”

“家属还在闹,据说是狮子开的口太大,学校喂不饱。”

距李春月自杀已经过去十天了,虽然有警方的证词表明事情的起因是余芳造成的,但余芳一个寡妇带个儿子能有什么钱。

李立国不依不饶就说学校是推余芳出来顶罪,这件事就是学校的责任。

学校也早就把李立国的身份调查清楚了,他对李春月从来都是抬手打张口骂,对其没有半点儿的父女情,无非就是趁着此事想敲诈一笔。

听说,他在外面欠了不少赌资。

赔偿这种事就属于民事纠纷了,派出所从中调解两次无效,也就不怎么管了。

而最头疼的,莫过于林校长了。

校长室里,李立国和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

“五万块,一分都不能少。”刀疤男说道。

林校长表示,“咱们还是走法律程序好吧?如果法院判我们学校应该给你们补偿五万,那我一分钱都不会少给你们的。”

李立国和刀疤男一听,这林校长话里的意思就是五万块能拿的起啊。

事实上林校长并不是那个意思,他的意思是走法律途径,因为法院不可能判出五万的赔偿金额。八十年代初的五万,绑匪都不敢这么要价。

为了讹钱,李立国和刀疤脸就把校长室给砸了,算是先给个威胁。

他们这一举动也是彻底把林校长给惹怒了。

你们不走法律程序是吧?行,我走。

当天就找了律师,告他们私闯办公室,打砸和勒索。又靠着自己在江海市的这点人脉关系,案件很快就受理了。

从李春月跳楼到学校起诉,不到半个月事情就来个反转。

晚上下班回到家,刘春花就急忙拉着陆向南说道,“我刚才去接孩子,回来的时候看到余芳了,她不是因为杀人被抓起来了么?”